就連方生也感到心中前所未有的舒心,靜靜地在此停了下來。
全場人皆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大比的時間過的很快,不一會半個小時便走過去了。
“此次比賽,平局!”
伴隨著裁判的聲音傳出,那人緩緩睜開雙眼。
站起身向善心施了一禮,便轉身離去,心中在無之前的謾罵之意。
而善心小師傅也還了一禮,繼續敲著木魚。
正當方生想要離開之際。
另一個和尚引起了他的注意。
“施主,不知可否讓貧僧先來?”
戒律對著下一位和善心對戰的人說道。
由於比賽每個人都會碰到,所以如果有人不服擂台上的人,可以馬上與之對決,這種情況並不違規。
而且這也是下一位參賽選手樂意看到的,畢竟每多一個人挑戰自己的對手,對其都是一種消耗,都可以增加自己的勝率。
於是那人便讓出一個身位,示意戒律過去。
戒律點了點頭,便大步邁上擂台。
見到戒律上台,善心並未有什麼波瀾,依舊不停的敲著木魚。
瘋狂的攻擊並沒有出現,戒律也盤坐在擂台上,淡淡道:
“阿彌陀佛,善心師弟,這就是你的法嗎?”
善心停下手中的木魚,恭敬道:
“回戒律師兄,這隻是小僧之法的一種體現。”
“師弟莫不感覺此番做法過於自私?將自己的法強加於他人,這樣真的好嗎?”
聞言善心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戒律師兄,小僧並未強加於人,隻是想在各位天驕心中留下一份清明,以免他們日後誤入歧途。”
“是否誤入歧途,不是眾生自己的選擇嗎?”戒律雙手合十道。
善心眉毛微皺:
“師兄莫要這樣認為,我佛門存在就是要勸導他人向善,怎能對其不管不顧呢?”
戒律微微一笑,沒有反駁:
“不知善心師弟能否聽師兄講一個故事?”
“師兄但說無妨,師弟自當洗耳恭聽。”善心小師傅溫柔道。
“阿彌陀佛,貧僧本名喚作陳康。”
“自小便被父母拋棄,由惠岸大法師撿到,撫養成人。”
“從此之後,我便在那金光寺中慢慢長大。”
“當時我還未出家,但每日吃齋念佛已然成了我的常態。”
“師父當時問我是否願意皈依佛門,我自是樂意。自此金光寺中便多了一個小和尚,法號戒律。”
戒律停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懷念,善心則在一旁靜靜等待沒有打擾。
“那日我第一次下山,便遇到了一樁不平之事。”
“幾個土匪下山劫糧,村中之人皆將糧食奉上,以求自保。”
“唯有一處人家過的清貧,家中還有一小兒嗷嗷待哺,便誓死攥住餘糧不放。”
“土匪大怒,便將男主人痛打了一頓,將那女主人玷汙,還將那嗷嗷待哺的小兒重重的摔在地上,最後駕馬而去。”
“這是我第一次感到無力,在他們剛來之時,我便出言阻止,他們將我打了一頓,但沒有殺我。”
“在他們將殺佛陀視為不祥,便將我綁在樹上。讓我親眼看著慘劇的發生,以此為樂。”
戒律平靜的話語不禁讓在場的人心中無比憤怒,但他卻不喜不悲,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