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藏彎下腰,拎著蛐蛐主人的領子喝道:“施主,請把蛐蛐交於貧僧。”
那人頓時嚇得瑟瑟發抖,連忙招手表示自己不要這個蛐蛐了。
旋即戒藏將蛐蛐罐拿起,打開罐口,將蛐蛐放了出去。
解放的蛐蛐,一跳一跳的蹦躂著,顯然為能活下去顯的十分高興,不禁歡快的唱起歌來。
蛐蛐的叫聲立刻將眾人懵逼的神魂拉了過來。
趙子旭暴喝道:“你竟敢當街行凶!”
“戒藏師兄為何出手傷人!”善心道。
周圍的人瞬間炸開了鍋,紛紛指責其為妖僧。
唯有雲龍道長一人,拍著腿,大笑的喝著手中的美酒,不做評價。
麵對指責,戒藏仿佛習以為常一般,雙手合十道:“貧僧乃渡人傳法。”
“這哪裏是大乘佛法,明明是你無故出手傷人,你不配將我佛念於口中!”善心道。
“拳法也是法。”
“哈哈哈哈哈”雲龍道長笑容更甚,拱手道:“道友好生幽默,雲龍在此授教了。”
“歪理!你扭曲佛法,不配稱我佛門之人!”善心道。
“善心師弟的法可拯救了那隻蛐蛐?”戒藏道。
聞言善心麵色通紅說不出話來。
隨後,戒藏雙手合十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毀貧僧之聲譽,受人之謾罵,傷人之一拳,換取一隻生靈的性命,貧僧認為值。”
“你別管值不值,你現在是當街傷人!”趙子旭嚴肅道。
“那位施主可有告發貧僧?”
趙子旭眼睛一眯,道:“問題是我看見了。”
戒藏笑眯眯的看向蛐蛐主人,笑道:“貧僧可有打施主?”
“沒有,沒有大師教誨的是,大師在與我講授佛法。”那人對上戒藏的眼睛,嚇得連忙在地上雙腿亂蹬,遠離戒藏道。
戒藏扭頭看向趙子旭繼續道:“趙公子現如今可有職位?”
聞言,趙子旭一愣,這句話可當真問住了他,如今他為在周始天府學藝,已然辭退的原有的職位,現在的確身無半職。
旋即冷哼一聲,回到座位上,繼續吃起了酒食。
雲龍道長也不再發笑,朝著戒藏拱手道:“戒藏法師,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說完,雲龍道長便喝著酒,大笑著離開了酒館。
方生也吃完了酒食,捂著肚子打了一個飽嗝,付完錢後,站起身,同樣離開了喧鬧的酒館。
走在路上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不禁感到有趣,這戒藏法師也是個妙人,至於那善心大師可以稱之為聖人,但方生不喜歡聖人。
對於日後的大比,方生也是越來越期待起來。
“道友請留步。”
方生一聽不禁冒出一陣冷汗,不知為何,總感覺這句話怪怪的。
扭頭看去正是剛剛的雲龍道長,提著一個酒葫蘆在自己身後。
“有事?”方生問道。
“哈哈哈哈小道下山參加這周始大比,便是為了道友而來。”雲龍道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