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苗族善巫蠱,但是並非每個人生下來就會這些,隻有專門經過挑選的孩童才有機會自小跟著苗疆的聖女學習巫蠱之術,而且對小孩的天資十分看重,就算是族長的子嗣,如果資質不行,都不能學習此術。
普通人沒法學習巫蠱之術,但是卻不擔心族裏的巫蠱會誤傷到自己人,因為他們自小也在食用一些草藥或是分發下來的丹藥抵禦巫蠱。
但這樣也不能確保萬一,畢竟有些極其陰狠的巫蠱是一般人根本抵禦不了的,所以組了會煉製一種特殊的靈藥,以防萬一,這種靈藥外人不知其名,但是傳說能讓人白骨生肉,有著起死回生之功效,一般人服用了也延年益壽,習武之人服用了能增加一個甲子的功力,具體是何物卻無人知曉。
這樣的靈藥,就放在苗人祖祠之中,有專人看管,這是一些不怕死的莽夫偷偷潛入得出來的消息,古往今來也不知為了此藥死了多少能人異士,才有一兩顆這樣的丹藥被偷了出來,而且這丹藥多是獻給了一國之君,換來了享用不完的財富。
“哼!臭小子想起來了嗎?”卻是為首之人將天賜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天賜整理了思緒之後道:“一粒小小的藥丸,沒想到你們還記得,用十幾條人命來換,你們也不虧!”
為首之人冷笑:“我南疆一草一木都比你九州諸國的人命值錢,更別說我聖門靈藥!當年跑了個,那人今昔何在,今日我就把你們一並送下地獄!”
“好大的口氣!”此聲自天賜身後的房頂傳來,卻道是軍師沈道真。
“軍師!?”李胖子愕然道:“難道您一直在此地逗留?”
沈道真卻是認真回答道:“既然找不到人,不如守株待兔,能用飛天蜈蚣巫蠱的必定是苗族至關重要之人,已然鬧出動靜,我沒有猜錯的話肯定還有苗人會找到這裏,所以我才對那小子說今後還能有用得到你的地方,否則我豈不是白白浪費一顆玉清丹。”
說完這些,周圍忽然安靜下來,李胖子此時不知道是進好,還是退好,夾在這些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中間極為難受,反觀天賜卻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麵的五人,好似整個鎮南城都不見了。
“哼,口氣不小,憑你一人能留下我們五兄弟?”苗族為首之人道。
沈道真笑道:“足矣!”
“那就試試?”話畢,為首的苗人一揮手頓時漫天嗡嗡之音,卻是釋放了蠱蟲,數量之多鋪天蓋地。
沈道真也不急不躁,手中的折扇護在胸前,亮起一朵朵白色的劍花,將眾多的蠱蟲稀疏擊落。
“玄天劍宗!”為首的那人驚呼道。
沈道真愣了愣,沒想到自己的出身一下就被人看破,也道:“想不到你倒有些見識,知道我乃玄天劍宗之人,在南疆聖門之中應該也是有幾分地位!就算這樣,今晚你們還是得死在這裏!”忽地,沈道真口氣一變,神色肅穆。
那五人一下散開,紛紛將自己背後的竹樓拿了下來,嘴裏念念有詞,竹樓中不知爬出多少蠱蟲,而且眾人還祭出一件件法器,做好了拚命的準備。
沈道真不再廢話,手裏的折扇化作劍光,直取左側那人的首級。
“老五小心!”
“啊!!!”
這電光火石之間,已有一人隕落,沈道真一擊必殺,幹淨利落,卻是殺了另外一人,原來是個虛招。
為首的苗人怒火中燒,手裏的拐杖扭“蹦蹦”作響頃刻化作一顆蒼天大樹,這讓一句回過神的天賜等人一陣眩暈,這種神仙般的手段還是第一次見到。
“手段不錯,想不到苗疆也有這樣變化的法器,爾等施放如此多的蠱蟲,殘害普通百姓就不怕日後遭到天罰嗎?”沈道真皺著眉頭說道,原來他是想一擊就能殺掉對麵三人,卻不想被攔了下來,隻殺一人,不禁暗揣自己有些托大。
為首之人冷笑道:“天罰又如何,為了我族,死都不怕,何須怕那天罰!我看你本事不過如此,今晚我便先屠了鎮南城祭旗!”
苗人仗著自己手段詭異,並不懼怕沈道真,今晚本來隻是找人,既然遇到修士那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隻要解決了眼前之人,他日攻城之時也會省了不少麻煩。
密密麻麻的蠱蟲在巫術的指揮下把整個酒館團團圍住,李胖子拖著天賜退回了酒館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