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是什麼病?”湞湞擔心的來到郎中身邊,回頭看一眼梅香,繼續問道:“好治嗎?”
郎中一邊寫藥方一邊回答:“她身上的病可多了。”
“啊”湞湞吃驚的向後退去。
郎中接著說道:“都不是大毛病,休養幾天就行了。”聽到這兒,湞湞懸著的心,這才算放下。
郎中接下來的話,把她禁有的一點希望又打破了“她體力虛弱,不易動氣。”說著,把藥方交到木湞湞手裏,話外有話的說道:“這藥,從來都是隻治病,不治命。”說完,搖搖頭向外走去。
“郎中。”湞湞看著手裏的藥方,再回過頭來,看看憔悴的梅香,她知道,對梅香而言,最好的藥就是林世傑。
梅香苦笑著,無力的站起身來,來到湞湞身邊,輕輕說道:“幹麼要救我。”活著,對她是一種折磨。
湞湞回轉過頭,眼帶淚水,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是我在這個世上,惟一的親人,我不能讓你有事。”
“我是你的親人。”梅香感到很吃驚,曾經,她多希望湞湞能認自已。現在,當湞湞說出這句話時,她卻覺的很好笑:“我更是林世傑的妻子。”多可笑的事。站在林世傑麵前,她難以忘記自已是木楓的女兒,站在湞湞麵前,卻說出這樣的話來。
聞聽此話,湞湞的身子搖晃不定,看著眼前她,眉毛挑了幾挑,看的出來,梅香的話說到了她的苦處,她卻不能發作。“不要提林世傑!”命令著。
“不提,他就能不存在嗎?”走到湞湞麵前,伸手,扶在她的肩膀上:“看著我,聽我說。”梅香努力讓自已顯的平靜,努力說服湞湞,讓她放下仇恨,回歸真我。“不管我們提、或者不提,林世傑都存在。他殺了我們的親人,這是事實。就像我們的父親,殺死他的親人一樣。”
“不會的。”木湞湞生氣的抬起手來,把梅香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推開。梅香讓她推的向後退幾步,溫柔的看著她:“湞湞,這是事實。”
“我不要聽這事實。”
“不管你聽不聽,這都是事實。”
梅香堅定的向她走來。她一定要說服她。“我知道,你恨林世傑,是他毀了你。”
“不要再說了,好不好?”湞湞狂叫著,推開梅香,向外走去。
梅香追到門口,雙手扶著門扇,痛苦的說道:“不要打了,不要殺了,這樣,對你們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湞湞沒有聽,繼續向前走去。在梅香心裏,除了林世傑以外,還是別的嗎?這個可憐的,可恨的女人。
文祥站在她身後,輕輕伸手,把她扶在門扇上的手拿開,推著她向裏走去:“梅香,不要管了,很多事,不是你想管,就管了了的。”
“能不管嗎?”梅香抬起頭來看著他,接著搖搖頭。就算今天殺死林世傑,日後,當別人知道跟本就沒有藏寶圖時,湞湞又該如何麵對?她不敢想。
文祥看出她心裏所想,安慰道:“不會有那天。”
“我已經看到那一天了!”她肯定會有那樣一天。不,她不要那樣的事發生。她要救她,她不要她死。
“不要作傻事。”文祥擔心的看著她。
梅香搖搖頭,暗示著什麼,向裏邊走去。她懦弱的身體,看在文祥眼裏,是那樣可憐。
湞湞獨自一人站在樹下,看著掛在枝上的鳥籠,鳥籠裏的小鳥,悲痛的說道:“小鳥,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作?”想到梅香為了自已,和林世傑大吵的情景,她被感動了。想到剛才梅香為林世傑向她爭吵時,她生氣了。“為什麼要這樣?”問天,問地。
“問問你自已,你為什麼要這樣作?”文祥來到她身後,直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