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抬起頭來,睜大眼睛看著他,這時,他已經轉過身去,邁著堅定的步子向前走去。在夕陽的餘輝裏,他的背景顯的更加高大,而她,顯的弱小,似乎,隻有依附在他身旁,才能生存。他用生命為她撐起一片天空,在這片天空下,她舒心的生活著。這就是愛,這就是一個男人,給一個女人最真實的愛。起碼梅香是這麼看待愛情的。
腳下路坎坷,他們相依相扶,繼續前行著,雖然說困難重重,他們卻坦然麵對一切,因為他們攜著愛人的手,在前進。有愛人的地方,就是家。看來,他並沒有丟棄家,而是緊緊靠擾在家裏。風慢慢吹著,吹起他的衣服,吹起她的頭發。夕陽一點點從天空落下,最後的一點餘輝也消失在地平線上的時候,他們行至到一片樹林裏。林世傑站主腳步,回過頭來,看著梅香說道:“今夜就在這兒過吧。”口氣中帶著依舊的權威性。梅香身體微微顫抖,有所擔心的看著周圍。一路走來,及乎一進樹林,就有敵人圍堵,真怕今夜在有事情發生。
林世傑看出她的心事,伸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說道:“不會有事的。”說著,扶她坐下,轉身撿幹柴去了。
梅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輕輕依在樹杆上,暗自歎息道:“遇上我,倒低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這個問題,她在心裏問過很多次,每次的答案都不一樣。無奈的搖搖頭“要離開他嗎?要用離開的方式歸換他自由嗎?”想起在大街上,自己差點跌倒,他伸手相扶時,眼神裏那股深深的感情,她搖搖頭,輕輕歎息道:“離開,不是歸換他自由,而是為他增加痛苦。”低下頭,輕輕撫摸著小腹,自言自語道:“孩子,你爹是個英雄,是個大英雄。等你長大以後,一定也要和你爹一樣,作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說道這兒,不禁歎息起來“一路上艱難重重,雖時都有危險出現,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眼見林世傑逃走,木湞湞氣不打一出來,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肖玉,沉思著,想說,是你放走他們的?仔細回想,又想不出他那時候給他們報的信。
肖玉懶懶的看著她,連想都懶的去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慢慢向床邊退去,靜靜坐在床上,反身倒下,閉上眼,不看她。
木湞湞終於讓他氣急了,向前,伸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曆聲責問道:“師兄,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的衝動,是肖玉沉默下來的心情,再次和浪花般翻騰起來。想坐起身來,向她說出真相,告訴她,其實,自己什麼也知道。但是一想到,她及有可能,把這些話告訴師父時,就再次選擇沉默。懶懶的伸手,把她的手,從身上拿下,提醒道:“師妹,師父是讓我陪你下山,沒讓我聽你管製。”連看她一眼都懶的看。
木湞湞氣急敗壞的指著他,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最後,竟然哇的一聲,放聲大哭。這次,肖玉不得不坐起身來,伸手,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湞湞,小師妹,你沒必要這樣作,真的,真的。”
“那你告訴我,我要怎麼作?”著急,氣憤的指著他,向他索要答案。
“你”想到什麼似,硬是把下邊的話咽下去。無奈的搖搖頭,改成“要怎麼辦,你心裏很清楚。”輕輕把她拉到懷裏,拍著她的後背:“湞湞,如果我妹妹活著,她現在,和你差不多大。”說著,眼圈一紅,喉頭哽咽,一時說不出話來。
木湞湞撲倒在他懷裏,曾情的哭著,這一哭,幾乎要把長期一來,憋在心裏的委屈全哭出來一樣。哭著,哭著,想起小時候,摔到在地上,痛的她大哭起來,父親木見風站在她麵前,沒伸手拉她,而是堅定的命令道:“不許哭,我木見風的女兒隻能流血,不能流淚。”想到這兒,木湞湞站直身子,紅腫著眼睛,伸手,堅定的擦幹淚水,努力維持著往常的冷靜、問道:“師兄,告訴我,我接下來要怎麼作。”
“想哭的時候,就放聲大哭出來,這樣作、對你有好處。”
“我不能哭,父親說過,作為木家的女兒,隻能流血,不能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