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傑握緊她給的七彩劍,感動的看向她,第一次,是師父把七彩劍交給他,要他救去豔嬌。現在,是巧妹把七彩劍交給他,要他救去梅香。兩者間各有不同,相同的就是、都為真愛奮鬥。鄭重重的點點頭:“謝謝。”說完,轉過身,飛快的向前走去。
巧妹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的方向,長歎道:“人間情多,真愛難說,分不出真情為何物,隻願生死相隨。”這些話在那兒聽過,想不起來了,也許是母親說的,也許是師父說的,也許是姐姐說的。想到姐姐時,她的心就像被什麼刺的般痛痛。“應該殺死世傑哥哥,為姐姐報仇嗎?”應該,真的應該嗎?世間有那麼多應該,她早就分不出怎麼作是對,怎麼作是錯。如果說她應該恨林世傑,那她,也應該感激他殺死木見風、不是嗎?恩恩怨怨,事非曲直,有幾個人能說的清,說的明白。
愛使她不能傷害林世傑,恨又使她不能走近他,陪著他共同去尋找梅香。心情複雜的看著他,及盼望他早點救出梅香,又盼梅香死去。她甚至錯誤的認為,梅香死了,他就會屬於自己。轉念不想,就算梅香死了,他也不會停留在自己身邊。比定,自己是以那種不堪的身份出場。不是他沒關心過自己,而是自己利用了他的愛,不是嗎?想到這兒,無聊的搖下頭。
從什麼時候起,她學會分析一個人。在這危急關頭,她竟然分析起林世傑來,哈哈,多可笑,多諷刺的事,竟然發生在她身上。意識到自己可笑時,她狂妄的大笑起來。淚水順著眼流下來,流到臉上,流到身上。“竟然為了他哭。”抬起手,自言自語的擦幹淚,掉轉過身,向後走去。忘了他,對誰都是一個解逃。
空蕩的大山裏,古樹衝天,有的伸出手臂,有的把腿橫在外邊,等待那些不小心走過的人,絆到她們。樹葉密密麻麻,遮主陽光,大白天這兒還是陰森森的,多像巧妹現在的心情。
尋找在大山裏的林世傑,他相信聰明的梅香一定會留下記號。找了大關天,也沒找到她的一點蹤跡。抬起頭來看看天色,大地一片灰暗,夜晚及將來臨,他的梅香又身觸何地?
山洞裏,華山老怪生起一團火,坐在火堆旁,看著被折磨了一天的梅香,力氣全無的趟在身邊時,有點可憐她,更恨她的不配合。隻要她說出藏寶圖,他就放了她。但是她不說。
讓梅香怎麼說,說藏寶圖在林世傑身上嗎?不可能。再者就是她從來沒見過藏寶圖。以她對林世傑的了解,相信他絕對不可能是那種見財忘命的人。全身,沒一塊地方不痛的她,昏昏迷迷中,叫著林世傑的名字,這聲音如及將臨開人世的人在呼喚親人。對,林世傑是她在這個世上惟一的親人。
也許現在的她,正夢到林世傑,不然,怎麼會笑的那麼甜,那麼好看。夢裏,林世傑的身景越變越莫乎,最後,竟然變成華山老怪的樣子,把她嚇的大叫起來,睜開眼,看到的是一雙賊光四射的眼睛,整打量著自己,這是她本能的向後退去。剛一動,四肢的痛痛使她徹底驚醒,看著身體上的傷口,痛苦是她忘記了害怕。但是,一看到那個人的眼睛,馬上又嚇的哆索起來,意識到自己不爭氣的行為時,她咬緊牙,一副甘願受死的樣子。殺死她吧,幫她結束苦難的一生。
華山老怪看著她,伸出愛憐的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臉問道:“藏寶圖在那兒?”
“我不知道。”別過臉去,閃躲開他的手,在她看來,他的手是贓的,她不許他碰自己。
華山老怪這次沒有折磨她,而是乘乘的收回手,把手平放在胸前,看著她,就像在打量自己的傑作一樣。這眼神裏沒有殺氣,沒的惡意。
被他看的梅香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閉上眼,不再看,也不說話。
華山老怪幽幽的開口問道:“你很愛林世傑嗎?”終於問出想問的話。看到梅香痛苦掙紮的眼神時,他不由自主的思索起是否該把真相告訴她,讓她承受命運的按排。
聽他這樣問,梅香爭大眼睛,看著他,看不到他眼睛裏殺氣的時候,還是滿好的。想了一會兒回答道:“他是我平生,認識的第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