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娘又向下說:“我,豔嬌,古風三人的恩怨,並非你們年輕人能懂的。”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恨他。”恨他嗎?真的恨他嗎?是呀,她是恨他,因為相思難嚐,因為愛。看向林世傑,傷心,絕望,極乎帶著哭音說道:“我知道,不管說什麼,你也不會聽,也不會告訴我,古風在那兒。那現在,我問,你隻需要點點頭,就行了。”身為一宮隻主,在眾手下麵前,竟然不顧尊嚴的這樣作,可見她對古風的情又多深。
是什麼事,讓古風離開她?是什麼情,能默默維持了二十年?鳳娘艱難的說道:“他還好嗎?身邊還有別的女人嗎?”她知道,依古風的性恪,在離開豔嬌以後,他身邊決對不會再有別的女人。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這樣問?也許,她隻是想知道,當年那個對自己海誓山盟,轉身就愛豔嬌愛到奮不顧身的古風,愛一個人的時間能有多長。
林世傑沒點頭,也沒搖頭,隻是默默看著她的眼睛。說實話是傷害她,說假話是欺騙她,現在,惟一能作的就是不說話,不回答。
看到這兒,鳳娘點點頭,心裏想到“看來,他確實沒愛過我。”不由自主想起古風。身負重傷的他,仍然高傲,不可一世的看著她說道:“我從來沒愛過你,接近你是不得已。”他把所有的情意,化作短短幾個字。
當時,鳳娘流淚了,用劍指著他,殺他,易如反掌,她卻作不到,
最後,丟下手裏的劍,指著他說道:“想逃開我,連門都沒有。”就在那時,她決定了今後要走的路,那怕是糾纏一輩子,她都不會停止,就算到最後,他恨她,她也會那樣作。他不讓她好過,他也休想快活。為了報複他,為了折磨他,更為了再見到他,她捉走了豔嬌。果然不出所料,他隻身來到追魂宮,一場慘戰過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想到這兒,更加堅定決心,一定要弄清他現在、怎麼樣?偏巧林世傑和當年的古風一樣,嘴巴比鐵還硬。“那他,是死了。”說到後邊這三個字時,身體微微發顫,腦子裏,一連串的說道:“不會,不會的。”後邊的話沒說出口。必竟,她是宮主,不能表現的太過柔弱。
63章:秀雲情有多深
守護在師父身邊的秀雲,聽到師父痛斷腸的問話,心痛不已的看向林世傑,感情,難道說,女人注定要為情而痛,為情受傷嗎?男人,他們男人何曾也為情徘徊過。
如果說,鳳娘的表情讓他有所迷芒,那秀雲的表情,就讓他迷失自己。不知道是因為鳳娘說到了點子上,還是秀雲的表情,總而言之,他臉色微變,馬上又恢複跟從前一樣。淡漠的看著鳳娘,再看向秀雲,冷笑道:“你的想想力還真豐富。”無所為的說道:“我師父身體硬朗的很。”雙目如電,逼視著鳳娘繼續向下說道:“要說死,也得你死到他頭來。”不知道是出自什麼樣的心理,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鳳娘夠冷靜,一定會看出林世傑在說這些話時,微妙的變化;一定能猜想到這些話後邊,隱藏了什麼。她一輩子,什麼事都冷靜的下來。但是:一遇上古風,就變的感情化起來,感情往往能使人陷如迷芒。聽林世傑這樣說,她竟然滿足的笑起來:“沒死就好。”轉而對林世傑說道:“讓他自己來,隻要他肯來,我就放豔嬌。”自從林世傑出現到現在也有幾個月了,他三番五次的闖上總壇,每次都是為豔嬌。每次和豔嬌談起古風的事,她總是相信他一定會來。也許,他們才是真是心想愛。想愛沒有錯,就像豔嬌所說“若把相思說成罪,天下誰人無罪。”天下隻大,芸芸眾生,那個不為相思所苦。就說他三個人吧,她為古風所苦,古風為豔嬌所苦,豔嬌為古風所苦。及乎天下所有人,都和他們一樣,這樣折磨著,索取著。
秀雲看出林世傑在說這些話時,眼睛裏浸進一層薄薄雨霧。也許,真相和他說的恰恰想反,本來想接著說破他的謊言,但是:在看到師父的表情後,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她不能再讓她為古風流淚,之少是,能少一次算一次。想到這兒,用手指著林世傑說道:“還不快快離開。”也許是出自不想讓他白費力氣,也許是怕他受傷,也許是擔心他再次和師父大大出手。從兩人的表情上不難看去,他們都是懷著必勝的心而戰的。換句話說,這次動手,他們不是魚死就是網破。不管他們誰勝誰敗,她都注定是個失敗者。因為兩麵都是她深愛的人。就算是古怪的秀雲也有柔情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