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完仇以後,你作什麼。”師父的話,就像烙在他心裏似的,揮之不去。身上的傷,痛痛難忍,捉使他暈過去。如果沒有下邊的事發生,也許,他就會這樣如世長辭,走完他的一生。發生了,世間就像一隻無情大手,擺弄著眾人。
山下的小路上,走著一位粉衣女孩,背上背著個采藥用的藍子,一隻手擦著汗,一隻手把藍子向背上背背,繼續向前走著:“好熱。”女孩兒再次擦擦臉上的汗,向前走去。
采藥為生的她,天天行走在這條崎嶇不平的山路上,這兒的一草一木,對於她都在熟悉不過。很自然的走到一塊石頭前,打撲打撲落在石頭上的塵土坐下。嘴裏不停哼著小曲,采藥苦是苦了點,倒也開心。
“啊”梅香嚇的站起身來,看著腳下倒這的中年人,這個人手裏拿著一把劍,看樣子是學武的人。血還在不停向外流著。
女孩兒害怕的伸過手去,推推他的身體:“喂,你是從那兒來的。”林世傑沒有半點響聲。
女孩兒再次用力推推:“喂,我問你,你是從那兒來的。”他還沒會聲,這可把女孩兒嚇主了“難道他死了。”輕輕向前,低下頭,伸手,試試他的鼻子:“還有氣。”女孩兒低下頭,看到他血流不止的樣子,還是嚇的向後退去“這年頭,那天都有人死去,那裏救的完,再一個說了,萬一他是個壞人哪?”女孩兒一邊想一邊向後退去。
兵荒馬亂,最受苦的就是老百姓。女孩兒搖著頭,她可不想多關閑事,讓這個陌生人來打亂自己平靜的生活。拿起藥藍向前走,嘴裏繼續嘀咕著:“這年頭,管好自己就停不錯了,我那有心思去管你啊。”走了一會兒,又回過頭來看看他手裏的劍“這些練武的人,正天就知道打打打,這下可好,連命也打上了。”說話間站主了腳,看著林世傑痛苦的表情,猜想他定然是又極深的怨恨。
想起自己孤苦的身事,也許他和自己一樣,無親無辜,隻身一人。想到這兒,邁大步來到他身邊,低下頭,再次看看他說道:“遇上我算你命不該絕。”放下藥藍子,準備給林世傑抱傷口。這兒沒布怎麼抱啊?讓她撕碎自己的衣服她可不忍心。所以、就順手把林世傑的衣服撕碎,用來抱紮:“你醒了以後可別讓我陪,先說好了。”女孩兒習慣了自言自語。“反正你的衣服也破了。”
抱好傷口以後站起身來,輕輕拍打著手:“大塊頭”她再次低下頭看著他,像他這麼大的人讓她怎麼弄回去,背又背不動,抱也抱不了,這可把她難住了。想了好一會兒,轉身,向來時的路走去。
住了不一會兒從山下推上輛木頭車子來,推到林世傑身邊,停下來。費盡全身力氣才把他弄車子上。女孩兒蹲在車子邊累的呼呼喘氣說道:“你不知道長的小點,輕點嗎。累死我了。”光弄車子上不行,還要推回家去。
一路上,不是翻車就是向樹上撞,總而言之一句話,就算林世傑的傷不重,讓她這一撞,也撞成重傷了。反過來說,女孩兒也讓他累的不輕。
看,剛到家車子就翻了。她跌坐在地上直喘:“大塊頭,可讓你累死了。”想向前把車子翻過來,跟本就作不到。林世傑讓車子主,隻剩個頭在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