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這杯茶,再看看眼前這個人,真的是沉不住氣了。
“老莫,你找我來不會隻是看茶冒氣這麼簡單吧。有什麼話趕緊說我還有論文沒寫呢。”
“別慌。休息一會。”
我聽了這話,心裏便不在沉默了。心想”我都休息了快20分種了,除了喝茶,沒別的了,還讓我休息,你知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啊!“便起身拿起包就往外走。
“我讓你來是看一眼東西,我知道你是考古係的高材生,所以讓你來幫我開開眼。”
“你早說啊。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讓我等這麼半天。”說完,老莫便起身往裏屋走,並示意我跟他過去。隻見老莫翻牆倒櫃半天,從立櫃的最下邊拿出一隻小木盒。這木盒有年頭了,四角的銀飾已經泛著黑沁,這是時間太長的氧化的結果,看木料像是紫檀,但比紫檀眼黑,應該不屬於紫檀的範疇。仔細一想那是烏木啊,比黃金都貴重隻可惜木材本身的氧化也已經十分嚴重了。
“你不會就讓我看這個木盒吧?”
“別急,裏邊的東西可別眨眼。”
他這麼一說我當真想開開眼。看老莫打開木盒一股清香撲鼻而來。隻見那盒裏是塊玉璧,上麵的圖案好像是一隻趴著的烏龜,頭部微抬,體態安詳。但應該不是傳說中的神獸玄武。看玉的顏色勻、陽、濃、正真是玉中的上品。
看到這麼好的東西,不僅奇怪。我知道老莫的家境,3代貧農。到了他這代也好不到那去,也就開了個小超市。按理來說他不應該有這麼好的東西。我忙問他。
“老莫,你這東西了那來的?”
“怎麼樣,看沒看出點門道來?”
“老東西,至少是明朝的,而且玉相不錯,比在市麵上的絕大部分東西都不懶,這東西你是怎麼來的?”
“你看沒看出這玉的來曆?”
我很幹脆的回答“沒有。恕我眼拙。”
我說到這他的眼神十分默然,顯得十分失望。“你也沒看出來,唉。”
我忙說道“你別急,你先告訴我東西那來的,咱們在研究研究,沒準有門。”
老莫眼前一亮“你真能看出這東西的門道?”
“我是專業的。”
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於是老莫就給我講了這麼個故事。
他的老家在吉林省吉林市的的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叫四道溝子。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在東北的農村都要起這麼奇怪的名字,就像本山老師的“赤水溝子”難道東北都是水溝?老莫在今年的4月份回老家看了看父母。他的父母都還健在,身體也挺硬朗的。用老莫的話就是“在農村嗎,比這城市的空氣不知要好幾萬倍,人們也沒什麼事,幹完活就是打麻將,扯閑磕。”有一次老莫實在是跟那些老太太們扯不下去了,估計再扯下去,都能在村裏給他扯個媳婦出來,就借著“出外頭”(就是上廁所)偷偷的跑了出來,想感受下著鄉間泥土的氣息(說實話聽到這我真的想打他)。於是他就往自己家的房後走。在東北的農村,每家每戶都有一個屬於自己家的菜園,一般都在房後,種點玉米,蔬菜什麼的。老莫在自己家的菜園裏,尋找的成熟的玉米,想晚上烤著當宵夜。找著找著,突然一隻老鼠從他的剛抬起來的腳下麵鑽了過去,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摔了個狗吃屎。老莫的火騰的一下子就起來了。罵道“我在屋裏挺老太太們磨叨半天出來出來還要受你個畜生的氣!”便追著老鼠去了。眼見這老鼠跑進了自家的地窖裏,老莫心想,這回是個大耗子窩啊,正好把他一鍋給端了。於是就追進了自家的地窖。他家的地窖大約有20個平方,放的都是一些雜物,還有好幾缸的酸菜。由於沒有燈光,老莫下了地窖就用自己的手機來照明,尋找著那個大耗子窩。突然他聽見一個酸菜缸後麵有動靜心想這回可讓我抓著了。就朝那口酸菜缸後麵走去,那缸裏並沒有醃製著酸菜,所以非常容易就把它挪開了。挪開這口缸,把老莫嚇傻了,這哪是老鼠啊,比他家那隻大黃狗都大,還兩隻!難道我在上邊住,這東西就住我下邊?我要是有著鄰居我天天能睡好嗎。老莫嚇得也不敢動了,他沒見過這麼大個的。人類對未知事物充滿恐懼,這話一點都沒錯。老莫發現這老鼠的眼睛是紅的。他想這紅眼老鼠咱也見過,可那都是家養的寵物的小白鼠啊,這種紅眼老鼠怎麼可能是家養的,除非是閻王爺,可他老人家的寵物也不可能搬到我家下邊住啊。他想到這不由得想到一個怪誕,老人們都說千萬不要惹那些紅眼的畜生,那些東西都成精了,都是吃人肉長大的。一有這個想法,老莫那額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他強迫自己不往這想,可這誰控製的住,越不讓往這想,反而思路越清晰。想著想著老莫下意識的想退出去,那老鼠好像知道他的想法,老莫退一步,那老鼠跟一步,這把老莫嚇的,這東西真成精了,老莫扭頭就跑,跑出了地窖,趕緊把門弄好回屋暈暈乎乎的睡著了。第二天老莫越想越不是滋味,暗罵自己膽子真小,被個老鼠嚇成那樣,那還像個東北老爺們,自己很快就走了,但爸媽還得在這住,萬一哪天那畜生在下邊不甘寂寞,上來找老兩口嘮會磕,這不把老頭老太太嚇死,不行得除了那東西,說幹就幹。農村裏沒有什麼趁手的家夥他就上廚房了拿了把不用的菜刀,雖然有點鏽,但砍老鼠應該不成問題,又找了把手電,喝了倆口高粱酒就下來地窖。來到昨天那個酸菜缸,把它挪開,後邊有個大洞,足有3分之2個酸菜缸(一個菜缸大約有一米二)老莫深吸了口氣,就向這個洞踹去,踹了好幾腳都沒事,老莫不禁奇怪,這房子都好幾十年,這麼個破地窖不應該這麼結實啊,難不成這後麵有東西的?於是老莫就拿那把菜刀向靠上一點的位置去磕牆想慢慢的把洞弄出來,他想那麼個大耗子洞一定不小,就一點點往下扒土。也就扒了一點就弄不動了,他心想,難道這後麵真有東西的,不應該啊,上麵的房子就那麼點地,一個爛地窖後麵怎麼可能藏東西?為了弄個究竟,便又開始弄了起來,他使勁一磕,掉下來一塊土,就顯出來一塊黑色的木。真有東西!老莫為了弄個明白就使勁往下磕,大約磕了有20分鍾,一道完整的木門就出現在他麵前。看到這門他更懵了,這門是幹嘛的?想到昨天晚上的紅眼老鼠,這門的後麵不會是死人吧!想到這他就想退出去,但想到自己的父母在上邊住,那老鼠在下邊住,他就覺得必須弄死那老鼠,要不以後老兩口的日子都過不好,也是在自己的好奇心的作怪下,就慢慢的靠近了那扇門。門上有把大鎖,不是現在的鎖而是把古代的銅鎖(我問老莫那鎖的特征,應該是把民國時的鎖)他拿菜刀使勁的朝那鎖砸去,砸了倆下就開了看來那鎖的質量並不是很好。老莫輕輕的推開了門,那門吱吱作響。門的後麵是一個小屋,很小就是十幾個平方,裏麵就有一張桌子,什麼都沒了。老莫感到十分奇怪,自己家最少3代貧農,怎麼可能弄這麼個密室,也沒什麼用啊,這到底是幹嘛的?想不明白,他也就沒再去想,於是他就四處環望,想找那隻老鼠,剛找了不到一圈,老鼠沒找到,可把他嚇壞了。在東邊牆角居然窩著具屍體,看樣子應該是死了很久了,老莫頓時嚇出一身汗,想到昨天的老鼠,著死屍不會是拿畜生的糧倉吧!想到老鼠吃屍體,把他嚇得一身汗,轉過身就向往外跑。剛回頭他看見唯一那張桌子上好像有東西,他真的不想在這裏停留,但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向那桌子走去,那桌子上放著個木盒(就是老莫拿給我看的那隻)他強忍著好奇,把那木盒拿走了,趕緊跑出了地窖,跑到了自己的屋裏,因為跑的太急被裏屋的門檻拌了下,又摔了個狗吃屎。老莫回到裏屋強按著心跳,看著手裏拿的盒子,把它打開,裏麵是一塊玉璧,還有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