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塵隻是淡淡回了兩字:“不用。”
劊子手不由自主多看了好似氣定神閑地站著的妉塵兩眼,蹲在地上打開包袱,取出用於一百二刀剮刑的刑具,是一把模樣怪異有凹槽的小刀,刀鋒鋒利薄如紙片。時下一百二十刀已是剮刑的最高級別,這手藝還是從他父親那裏繼承來的,他做劊子手也有十多年了,動這把刀還是第三次。
王秀賢在看到一排刀具的時候已經嚇得心驚膽戰,她雖知道妉塵恨她,卻不知恨到這個地步,要將她千刀萬剮。“慕容妉塵,我求你,給我一個痛快,不要,不要……”隻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王秀賢除了求饒也想不出其他法子。
劊子手回頭看了一眼妉塵,見其沒有任何表示,便定了定心拿起刀,慢慢靠近王秀賢,還沒下刀子,就聽到王秀賢已經崩潰的尖叫聲:“啊~滾開,不要靠近我,慕容妉塵,你這個小賤人,不得好死!滾開!滾……”
“小姐,要不把她的嘴堵起來罷,這麼叫,要是把官差招來……”劊子手還沒下刀子,忍不住回頭問道,實在是王秀賢的叫聲太淒慘。
妉塵表情淡漠地看著王秀賢,“不,我要聽著她的聲聲慘叫,方才解我的心頭之恨。你盡管動手就是,所有情況我都處理好了,不會有人來的。長清,你去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
劊子手雖然殺人無數,但是殺人隻是他的職業,對於豪門大戶之間的恩怨,他卻是一點都沒辦法理解,究竟是怎樣的恨才能叫一個看起來不過十歲的小姑娘要這麼對付一個人,不過這些顯然不是他該操心的事。劊子手再次定了定神,即使麵對的是一具凹凸有致肌膚白皙的胴體,一個保養得宜相貌美麗的女人,他也沒有半點心猿意馬,反倒是被女人一聲聲淒厲的尖叫,一句句不堪入耳的咒罵,叫的渾身起雞皮疙瘩,恨不得馬上幹完這樁差事,好拿了剩下的銀子走人。不知道是劊子手故意的還是剮刑就是這樣,第一刀下去,就是在王秀賢的胸部,女人最敏感的地方之一,王秀賢隻覺得一陣劇痛,然後就是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身子流下,她試圖掙紮,奈何雙手雙腳都被緊緊束縛,就頭也被捆綁在柱子上動彈不動,隻能用尖叫和咒罵來抗議。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裏,除了刀片切入皮肉的聲音,整個院落就隻剩下王秀賢的尖叫咒罵,而這滲人的慘叫也在一聲聲減弱,直至隻剩下喘息和輕微的呻吟。
“小姐,一百二十刀,她還活著。”劊子手擦了一把滿頭的大汗,指著地上的一堆血肉模糊跟妉塵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