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就出去,立刻出去,想吃就給我住手,不要讓我說第三遍,沒這個興趣!”妉塵是真的怒了,這兩個男人還能再幼稚一點嗎?平時的精明穩重特麼哪去了?
兩個大男人怏怏地停了手,坐回自己到自己的椅子上,非常默契地都對妉塵露出討好的神色。
鍾離謹一張笑臉湊到妉塵眼前,拿著妉塵的碗筷,就差將飯碗捧到妉塵嘴邊喂飯了,諂媚道:“吃飯吃飯,飯菜都快涼了,別搭理那個不會看顏色的家夥。”
傅紂瞪了鍾離謹一眼,究竟是誰不分狀況亂來!再轉向妉塵時,已變成和煦的微笑,其變臉速度之快,絲毫不亞於川劇變臉和善變的女人。“塵兒,你這次在宮裏住幾天?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福氣,吃一次你做的飯菜,昨晚喝了你親手做的湯,我可是嘴饞的緊。”
鍾離謹自是見不得傅紂垂涎三尺的模樣,嫌惡地說到:“難道你對司膳房給你送去的膳食不滿意?要是不滿意,我待會兒就去跟良妃和淑妃兩位娘娘提提,怎麼能委屈了西蜀的四殿下。”
“宮裏司膳房的飯菜自然是極好的,但再好能好過塵兒親手做的?”傅紂不甘示弱道。
鍾離謹梗著脖子,“也不是是個人就配吃塵兒親手做的……”
“夠了!你們……”妉塵本來是想嗬斥這兩個跟鬥雞似的男人,突然想到什麼,如黑夜一般的眸中一絲狡黠隱去,“想吃我做的飯菜就不要再吵了,再吵連我丫鬟做的也別吃了。喏,快吃,我都餓死了。”說著,還分別給鍾離謹和傅紂夾了菜,盛了湯,而後自顧自吃飯。
兩人簡直受寵若驚,雖仍舊看對方不順眼,不過也怕再鬥下去妉塵真會把他們轟出去,那就吃不到妉塵親手盛的湯了,平時隻有他們給妉塵布菜,這還是第一次妉塵第一次給他們夾菜盛湯呢。
“塵兒,這次你在宮中留宿幾日?”傅紂一邊喝湯,一邊道,“這麼美味的飯菜,我可是想天天過來蹭飯了。”
“男女七歲不同席,孤男寡女的,你該知道避嫌才是。”鍾離謹哼了一聲。
傅紂一邊眉梢微挑,“方才我進來時,這桌上可是隻有三皇子和塵兒二人,怎麼到我這兒就需要避嫌了?”
鍾離謹:“我和妉塵什麼關係,你和妉塵什麼關係,我希望你弄清楚。”
妉塵清冷一笑,言語中帶著惆悵:“謹哥哥說的是,四殿下也到了議親的年紀,確實不該總往我這兒跑,就算四殿下不顧惜自己的羽翼,也該為我的名聲考慮才是。”言下之意,她的名聲已經很糟了,你就別再添亂了。
傅紂麵色一白,鍾離謹卻是麵露喜色,妉塵已經很久沒當麵叫過他一聲謹哥哥了,總是直呼其名,雖然他覺得叫名字也沒什麼,但這一聲嬌滴滴的“哥哥”總顯得他們關係親近不是?
“母親與姨母是義結金蘭的姐妹,我也把謹哥哥當親哥哥看待,親兄妹之間就不需要講什麼避嫌不避嫌了。”妉塵睨了一眼鍾離謹,接著把話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