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謹本來還有點不滿的情緒煙消雲散,笑容晏晏道:“這還差不多。不過你不給宮裏其他嬪妃帶禮物嗎?”
妉塵白了鍾離謹一眼:“我這麼幫你掙錢,送禮物的事還要我操心啊。依我的看法,這一車的彩瓷,你也先別買了,都送人吧。賺錢的機會多得是,這麼難得用來拉攏人的好東西,難得你要放過?”
鍾離謹彈了一下妉塵的鼻子,道:“‘跟我想一塊兒去了。以後窯廠的收入我和你五五分成。”
妉塵連忙擺手:“那不用,我也不缺錢。”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這是你該得的。更何況你不想再回慕容家,又不願跟嬴氏牽扯太多的話,錢是很重要的一樣。”鍾離謹撩開窗簾,看了一眼駕馬跟在馬車旁的趙宣趙憲兩兄弟。
妉塵無言,確實是這個道理。沉默許久,妉塵才緩過神來,說到:“既然跟我的利益也息息相關了,那我可得關心一下,你打算怎麼出售這些彩瓷?”
鍾離謹莫名其妙地看著妉塵,道:“還能怎麼出售,盤家鋪子賣唄。”
妉塵絕倒,這可以算得上壟斷的彩瓷到鍾離謹嘴裏就變成普通商品了,真是浪費她的一番心血。她恨鐵不成鋼的用手指戳鍾離謹的胸口,咬牙道:“你這個笨蛋,這麼好的商機差點被你錯過了。等我回去想想,我一定要想個絕妙的主意,不但要賣個好價錢,還要讓我們的彩瓷走出國門,走向世……整個華夏。”
鍾離謹一手抓住妉塵的小手,一手枕在腦後,慵懶地靠在馬車上,眯著眼,道:“知道你小腦瓜裏裝著好多點子,你來出主意,我來執行,行了吧。”
妉塵使勁抽回自己的手,怒道:“就會偷懶!”
回到宮裏,鍾離謹立刻將一對青花器的寶瓶送到了皇帝那裏,讓皇帝嘖嘖稱奇,好一番讚歎:“你們這兩個鬼東西,說什麼去道觀上香,原來是搗鼓這玩意兒去了。以後宮裏瓷器就到你們的窯廠采購吧。”一句話,便將鍾離謹的窯廠定為了皇商供給,這才是一筆真正的大收入。
宮中個人得了鍾離謹的彩瓷,卻不是個個開心,尤數三妃,良妃和德妃還能強自按捺得住,淑妃卻氣得跺腳,差點將那個華美的釉上五彩花瓶給粹了,對鍾離謹這個得寵的三皇子更是恨得牙癢癢,連帶著也恨上了妉塵。
妉塵還沒注意到各人對她態度的轉變,派人將給十公主的五彩瓷手鐲和給七皇子的彈弓送過去。然後親自將串子送到了李清芷宮裏。
十公主得了這麼個別致額手鐲,開心得不得了,立刻便戴上了。
鍾離課瞧了一眼便丟在了一邊,坐在一旁生悶氣,憑什麼鍾離誼的是五彩的,他的就一個顏色啊。氣了一會,卻又舍不得,拿起來把玩了一番,越看越喜歡,覺得比起自己那把木質的不知道精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