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忽然停止了手頭的進攻,怒斥道:“酒鬼,這幽冥血狐明明是我捉到的,你到底有沒有一點正派的道德,從別人的手上搶東西,真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中年人解下腰上的酒壺,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不屑道:“看清楚,抓住它的明明是我的天蠶網,怎麼到頭來就成了你抓的?”
“你們魔宗的人是不是都這樣蠻不講理?”
“呸,要不是我把這血狐逼到這裏來,你帶著破網子指不定要守株待兔到什麼時候?”
中年道人道:“小鬼,你是魔宗的人魔宗還是地魔宗?”
“老子是天魔宗的人。”
“難怪你年紀輕輕,就有了元嬰期的修為,原來是天魔宗的雜碎。”
“廢話少說,你我的實力旗鼓相當,再打下去也分不出個勝負,到頭來兩敗俱傷的話,說不定還要被別人漁翁得利。不如還是商量一下,這血狐怎麼個分法。”
“誰要和你分?”中年道人恍然大悟的笑道:“哦……我明白了,你小子是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才說出這樣富含和解含義的話來。”
天魔宗的青年有些惱羞成怒道:“臭不要臉的老道士,小爺我體力充沛的很,我勸你不要逼我施展血魔大陣。”
“嗬嗬……別以為我不了解你們魔宗,血魔大陣想要施展,最少需要一千人的鮮血,憑你一個人就要施展血魔大陣,無非是癡人說夢。”
“那就不要廢話了,手底下見真章了。”青年謊言被拆穿,有些惱羞成怒,祭出一杆血色旗幟。
“千魂帆,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屠殺了上千人,看來今日留你不得,免得你日後在禍害人。”中年道人驚駭欲絕,手捏印決,道:“五雷正天絕。”
五雷正天絕充滿天地正氣,剛好是千魂帆那魔煞之氣的克星。
這血狐究竟是個什麼寶物?竟然能讓兩個元嬰期的大能者,拚了命的想要得到。
現在的朱子蕭心中唯一想的就是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隻血狐給弄到手。
兩個人打鬥的不可開交,光是周身的氣流就壓迫的朱子蕭喘不上氣來,身邊的大樹還時不時的轟然倒塌那麼一兩棵。
“有了。”
神色一動,朱子蕭眼睛一亮,偷偷的拿出劍來,將一人高的雜草一株株從根部斬斷,然後捆綁在一起把自己紮成了一個草人,如果不動,絕對不會有人注意到這些雜草中還隱藏著一個人。
行動非常遲緩的向火狐爬去。
希望哪兩個傻蛋千萬不要發現自己,到時候自己就算插上翅膀也逃不掉的。
近了,更近了。
再往前就是空地了,而進入空地之後到達火狐所在地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
朱子蕭的速度放的一慢再慢,整整十米的距離,爬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
扭頭看了看還在打鬥的兩人,朱子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伸手抓住金燦燦的網子後退。
那血狐仿佛受到了眼中的驚嚇,期間一聲不吭,隻知道一味的瑟瑟發抖。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樣長短,朱子蕭成功的退回到了林子裏。
鬆了口氣之後,飛快的卸下自己的偽裝,提著黃金網拚命的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