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越江愣住了,其實這才是大多數人內心中真正的想法。

對於這種十分危險的職業來說,他們每天麵對的就是死亡和被害家屬們失聲痛哭這樣壓抑的場景。

為了防止畸變者會實施報複,有些守護者甚至幾十年都不曾回一次家。

有些人昨天才加入PPB,第二天就成為了一座墓碑。

直到這一刻,劉越江才意識到,教唆一個初中生來加入PPB是多麼的可笑。

“謝謝你告訴我那麼多,也謝謝你們救了我。最後,再見了。”白墨言說完便轉身離去。

這一次,劉越江隻是默默地坐著,他的手伸了出去。

似乎想要再一次攔住他,但在短暫的停頓之後,他還是把手放了下來。

他知道這個少年的身上隱藏著許多秘密,他也知道自己肩負著讓這個少年加入PPB的使命。

可是,他已經沒有辦法了。

……

“哥,我回來了。”

“嗯,你今天去哪了?”

“沒事,就回來的有點晚了。”

“他們來找你了吧。”

“……”

“去吧。”

“要是我死了……你怎麼辦。”

“我不會讓你死的。”

“哥哥會保護好你的,哥哥比你想的強多了,不用擔心我。”白冬言溫柔地摸了摸白墨言的臉頰,安慰道。

隨後,他輕輕歎了口氣,說:“我最近可能要去外地出差一段時間,你在學校又沒有朋友,倒不如加入他們,開始屬於你自己的新的生活。”

說完,他轉頭看向窗外,目光落在對麵的一棟房子上。

透過窗戶,隱約可以看見一個人影站在那裏,似乎正在向他招手。

白冬言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回過頭來,繼續看著白墨言,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接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神秘的紫色令牌,遞給白墨言,並叮囑道:“這是給你的,遇到危險時,可以向裏麵注入魔爾克。

記住,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這塊令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會把它藏匿在你的心髒裏,當你遇到危險且無法解決的時候,隻要激活這個令牌,我就會出現在你身邊。

但記住,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輕易使用它。”

白墨言接過令牌,認真地點頭。

最後,白墨言忍不住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白冬言沉默片刻,緩緩回答:“我也不知道,甚至幾十年都有可能。”

雖然語氣堅定,但他的表情卻帶著一絲淡淡的無奈和不舍。

“好了,我該走了。”說完,白冬言伸手輕輕推開了房門。

然而,門外竟赫然站立著一個身影——劉越江!

“我……我才剛剛到這兒。”劉越江有些結巴地解釋道,顯然也被眼前的情景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麵對如此尷尬的局麵,白冬言隻是微微一笑:“就交給你了。”

劉越江望著白冬言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他似乎在哪裏見過這個人,但又記不起來。

正當他陷入沉思之際,耳邊傳來另一個聲音:“你怎麼在這裏?”

不知何時,白墨言已經悄然出現在門口。

“額,路過,路過。”劉越江趕緊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同時快步走進屋子。

進入房間後,他徑直來到桌邊,將一遝鈔票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做完這些,他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然後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這錢我不賺啊,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種癖好。”白墨言見狀立馬躲藏在角落裏。

聽到這話,劉越江眉頭微皺,略帶不滿地回應道:“嘖,你把我看成啥人了你,這可是加入 PPB 的工資。”

他邊說邊指了指桌上的那一疊鈔票,示意白墨言不要誤會自己的用意。

“哦?這裏有多少錢?”白墨言好奇地問道,眼睛緊盯著那堆厚厚的紙幣。

“三萬。”劉越江簡潔明了地回答道,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

對於劉越江而言,這筆錢是真正的血汗錢,“你說隻想當個普通人,不就是為了你的哥哥嗎。

你不想讓你的哥哥整日拚命工作,你隻想和你的哥哥過上平穩的生活。

隻要加入 PPB,所有問題便能迎刃而解。”劉越江緊緊握住桌上那一遝鈔票。

“一個月三萬嗎。”

“確切地講,這是我目前的工資。

像你們這種初入 PPB 的新人,通常每月隻有一萬元收入。

不過,如果能成功擊殺強大的畸變者,還有額外數萬元的獎金。

怎麼樣?要不要加入我們。”這番話語如同一股清泉,流淌進白墨言那顆幹涸已久的心。

事實上,劉越江說的也沒錯,白墨言的夢想很簡單,他隻想減輕哥哥的負擔,希望能夠與哥哥共同享受安寧的生活。

隻可惜如今哥哥出差,可能要很久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