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知府在秦政設計對付魯開山的過程中出了大力,但他還是隻認為秦政之所以如此做無非是出於商人的好利本性,並沒有往別處想。
權利還是金錢,這是一個問題。不過劉知府早就知道答案,在權利麵前,金錢不過是個可憐的婊子。他現在的想法隻是保住自己的官位,而這就需要盡全力配合流雲川,於是,流雲川和鬼首還沒怎麼問,劉知府就已經把已經發生,正在發生和將要發生的事情都交待的一清二楚。流雲川知道了秦政和劉懷世訂的計劃就是今晚,因為白天在婚宴上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到魯開山的耳朵裏,遲,則會生變。劉知府說會展開調查隻是個幌子,其實今晚直接就要定魯開山的生死。
秦政顯然沒料到流雲川和鬼首此時會出現在這裏,不過因為之前已經知道他們認為魯開山並非殺害丁方泰的凶手,因此也沒有驚慌失措。
“流雲公子,鬼首公子,這麼晚了沒想到還能在這裏遇見你們。”
“唉,”流雲川歎了一口氣道:“其實我們真不想在這裏遇見秦老板。”
“秦某前來是想和劉知府一起去捉拿魯開山歸案,正好流雲公子和鬼首公子也在這裏,不知是否可以幫個忙?”
“我們已經和你說過了,魯開山並非殺人真凶,又怎麼會和你一起去捉拿他?”
“笑話,魯開山不是真凶,那真凶又是誰?”
“好像就是你。”
“流雲公子,你不要血口噴人。”
“其實我們一直也隻是懷疑你,並沒有證據,直到那個擅長刺喉的劍客出現。”
“哦?那流雲公子的意思是已經擒下了那名殺手?”
“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尊夫人現在不是好好地在外麵呢嗎?”
“流雲公子什麼意思,我的夫人和那個刺客又有什麼關係。”
“也沒多大關係,不過就是同一個人而已。”
“流雲公子你不要開玩笑了。”
“沒開玩笑,”流雲川道:“前夜我、鬼首兄和廖小姐被那刺客引到天華城外,她以為我們中了若泥散,自己必可穩操勝卷。不料廖小姐暗器功夫驚人,為我和鬼首贏得了恢複的時間,最後被我們合力逼退。不過更讓她預料不到的是,廖小姐的暗器上有一種毒藥,能讓你在飲酒之後鼻子變紅,非常明顯。而今天婚宴之上,這名刺客和廖小姐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秦員外,你還不承認嗎?”
秦政看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也不想再抵賴下去,拂手笑道:“不錯,丁方泰是我殺的。”
“你承認了?”
“我承認又怎樣,你們以為自己今天還能出得了這個門嗎!”秦政這一句話聲音突然放大,話音剛落,就有五個人衝了進來。
為首的就是前夜和流雲川鬼首交戰的黑衣女子,不過此時她並沒有帶麵巾,大家都是相識之人,她正是秦夫人。秦夫人看到流雲川和鬼首,笑道:“一天沒見兩位,你們傷勢看起來恢複的不錯嗎。”
“嗬嗬,托夫人的福。夫人的鼻子看起來也沒那麼紅了。”
秦夫人頓時惱火,前夜一肚子的窩囊氣,沒想到最後還被廖小珠擺了一道,冷哼道:“流雲公子耍嘴皮子的功夫真是絲毫不弱於你的劍法。”頓了一下道:“前夜我一時大意,被你們兩個人脫身。不過今天你們就沒那麼走運了,快點把寶物和《未央神篇》交出來!”
劉知府有流雲川和鬼首撐腰,也不害怕,流雲川是當世一等一的高手,而且這是在天華府,外麵有近幾十名捕快,而秦政和秦夫人等隻有幾個人,眼下正是要爭取重大立功表現的關鍵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