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大人你不做調查就隨便治罪,於理不合吧。這位魯少爺在大街上強搶民女,很多人都看見了,我們傷人也是為此,是不是應該先審理一下此案啊。”流雲川絲毫不緊張,看著劉知府道。
“好小子,你還敢教本府怎麼辦案啊,你以為你是誰啊?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嗬嗬。”笑的是廖小珠,“現在終於想起問名字啦,勸你還是別問了,來不及了。”
“來不及是什麼意思?本府向來處事公正,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指魯勇),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指流雲川),就那個,那個穿藍衣服的小子,你姓甚名誰,幹什麼的?從哪裏來?到哪裏去?有什麼前科,統統招來。”
“我叫流雲川,東木少主。”流雲川道。
劉知府和魯勇愣了一下,隨即放聲大笑起來,劉知府道:“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冒充流雲川公子的呢,有創意。”一拍桌子,喝道:“看來不給你來點真格的,你是不會老實了…..”
正在這時,衙堂門口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大人!”
劉知府抬頭一看,是天星閣的老板秦政,他和秦政平時關係也不錯,畢竟是天華有頭有臉的生意人嘛,總會與官府有些交往。
不過現在可不是套交情的時候,天華府第一大客戶魯家有業務要辦,眼下先得把這樁事給擺平了。劉知府嚴肅地說:“秦老板?什麼事,本府現在正在審理犯人,有什麼事……”
“劉大人!”秦政急道,“這幾位都是我家的客人,能不能讓我進來說話?”
原來今天有秦府的下人在街上看到廖小珠三人被捕快‘帶走’,便跑回去告訴了秦政。秦政一聽之下到不害怕,不過有點發蒙——天華府什麼時候如此生猛了?東木少主加天南廖家大公子的掌上明珠,你劉懷世長了幾個腦袋敢抓他們?
秦政急得趕來救人——救劉知府。
劉知府聽到是秦政認識的人,心想這可麻煩了,秦政的薄麵也要給上那麼幾分啊,猶豫了一下,對他道:“秦老板,你進來吧。”
門口的捕快一分手中木棒,秦政跑了進來,剛想說話,就被劉知府打斷,皮笑肉不笑道:“秦老板,你來的正好,你這位客人可不地道啊,他居然冒充流雲川公子,你說該怎麼辦啊?”
“大人,這位……的確是流雲川公子啊。”
啪!
“大人,大人,您沒摔著吧,快把大人扶起來。”
衙役把劉知府身上的太師椅搬開,劉知府從地上狼狽不堪地爬起來,沒敢再坐回椅上,順勢從台子後麵爬了出來,秦政不會騙他——秦政不可能做這麼荒謬的事。
劉懷世走到流雲川麵前,深深一揖,恭恭敬敬道:“流雲公子,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都說了來不及了。”廖小珠笑嘻嘻地道。
劉知府的火又起來了,流雲川我不敢惹,你個小丫頭片子也擠兌我,不行,魯家的事我不能不幫,否則以後怎麼在天華混啊,劉知府冷笑道:“此事與流雲公子無關,那傷人的就是你們兩個了,你……”
“劉大人,”秦政道:“這是我的侄女廖小珠,他爹是楓葉山莊的大公子廖慕遠。”
“啊哈,廖大小姐啊,令尊之名我是久仰了啊,廖小姐冰雪聰明,美貌有禮,一看就知道是心地善良之人,唔,那…”劉知府又轉向最後一個人——鬼首,別又是什麼大人物,小心問道:“你呢,叫什麼名字,是何身份?”
“鬼首,秣寒人士。”鬼首淡淡答道。
“秣寒人?秣寒人很少離開秣寒,說,你來玄邦幹什麼?為什麼打人?”
“我來參加五族例會。”
劉知府一時沒反應過來,正想繼續問,流雲川好心替他解釋:“這位是秣寒國主,受邀來參加由玄邦主持的五族例會。”
咣當!
“大人,大人,您怎麼暈過去了?快來人,把大人扶起來。”
劉知府沒什麼本事,一路爬上來靠的是溜須拍馬,站對隊伍,為官原則是寧可不做,不可做錯。多年積累,毀於一旦,於是很幹脆地暈了過去。
劉知府暈遁了,秦政和廖小珠也很意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年輕人來頭居然這麼大。
魯勇頭也有點發暈,可笑自己還一口咬定這是三個老百姓,東木少主,秣寒國主加上一個玄邦第一世家的掌公主,怎麼跟老爹交待?或許可以這樣說:
爹,我沒惹是生非,我就惹了三個活祖宗。
然後被魯開山一斧子劈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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