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覺的直覺是準確的。他打電話給大彤知道了齊強撒謊,“基地的賈司令是齊強的老首長?”,大彤說:“算是吧,怎麼了?”
方覺說:“沒事,昨晚,賈司令給我接風時齊強也在場,他說耍年休假來看老首長”,大彤嗯了一聲,“他又要整幺蛾子了。”
大彤說:“他給我請示,說要去天海出公差,哪裏是耍年休。”
“明白了。”方覺接著說,“我等您的米嘍”,大彤說:“急啥,我正與中央金融部門對接呢,你要小心提防齊強。”
“放心吧老領導,我會注意的。”
看來,健男的嗅覺還是挺靈的,我前腳到天海,齊強後腳就到了,這種跟蹤手段健男使不出來,對副相而言卻是小菜一碟。
這天一早,芳姐和教官前來辭行,芳姐說:“昨晚飯後,齊強刻意來教官的房間聊天”,方覺看向教官,芳姐卻先開口。
“他拐彎抹角盤問我倆散步談了些什麼,我含糊其辭應付,他還窮追不舍。”教官插話說:“我一句話把他懟了回去。”
芳姐學說教官的話,“‘老齊,你的監察和我的政保,隻要沒並案就互不相關,你咋能當著我的麵審問我家芳妹呢’”
教官笑著說:“齊強當時顯得很尷尬,沒坐一會就告辭離開了。”
“一定是有人授意他這麼幹的”,方覺說,“還能是誰啊,肯定是你的遠房表哥健男”,芳姐說道。
這時,齊強打來電話,“喂方覺,道個別還需要纏綿這麼久”,方覺看向二人,“齊大人催你們呢,搭便車他還拽的很。”
二人笑笑,與方覺揮手告別,齊強在遠處朝方覺揮了揮手,方覺也舉手揮了一下。
幾天來,方覺一麵思考新公司的運營,一麵進行修煉。他的靈界之力修為已經窺視到六品境的曙光,隻差一個契機了。
從七品境開始,進入高階修煉,但從六品衝上七品起至九品,要渡雷劫,為了安全,每次渡劫都需要飼虎崖老者護陣。
這天下午,方覺修煉中,全身氣血翻湧,四肢百骸像充了氣一般向外澎漲開來,仿佛瞬間就要爆體而亡,這就是六品的曙光。
方覺按照修煉心法進行調息,一會兒,全身的氣血才逐漸穩定下來。這時,大彤的電話來了。
“米已備好,你可以下鍋了”,方覺說:“這太好了”,接著又問:“米的渠道正規吧”,大彤回道:“這還用說。”
“齊強回金都了,注意一下他的動向”,大彤說:“放心吧,米的渠道不僅正規,而且是絕密的,齊強無法掌握行情。”
“那就好,他這次追到天海,可是沒少幹打聽行情的事。”
“沒事,後麵有我呢。”方覺聽到大彤的口頭禪又笑了起來。
方覺對齊強的警惕沒錯。齊強回到金都後四處活動,目的就是想了解方覺去了天海市,究竟想幹什麼。
幾天來,齊強一無所獲。健男對他失望透頂,忍不住在電話裏臭罵他一頓,“你幹什麼吃的,簡直是一個草包,你滾吧。”
“我,我已經盡力了健男,你再寬限幾天,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齊強在電話裏哀求道。
“我告訴你齊強,方覺去天海市,不是去度假的,他一定要整點事情出來,要幹事,一定會露出蛛絲馬跡。”健男對齊強說。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這就去細細的調查,我也不相信方覺去天海沒有一點作為”,齊強忙不迭的向健男表態。
話是這麼說,行動起來才知道有多難,齊強傷透了腦筋,鬱悶極了,他在辦公室來回踱步,一籌莫展。
齊強走出辦公室去大街散步,他想捋捋思路。正走著,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想什麼呢”,回頭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你啊老同學,散散步,沒想什麼”,此人是他的大學同班同學老黃,“見你步履沉重,是有什麼心事吧?”老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