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從胸中起,惡向膽邊生,方覺揮動鐵拳便朝那夥人衝去…
結果毫無懸念,十多個打手被方覺分把鍾狂虐。他還是老一套手法,無一例外,打手們哀嚎著,在痛苦中向閻王爺報到去了。
已是黃昏,方覺打開夜行燈趕往羅泊基地,他邊開車,邊回憶剛才的打鬥場麵,誰擋我滅誰,好一個‘爽’字了得哈哈。
戈壁灘上,車少人稀,不一會兒,天已黑下來,方覺把排擋杆推到五檔,車速五秒鍾就飆到二百碼,猛士飛一樣往前竄去。
突然,前方有警燈閃爍,他趕緊關了遠光燈,車速很快降到百碼以下,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出車禍,把小命丟在荒野上。
分鍾不到,對麵的車關了大燈後,朝猛士滑行過來,滋的一聲停在他正前方約五十米開外,方覺見狀也趕緊停住車。
方覺定睛一看,大驚失色,這不是那輛偽裝的‘運鈔車’嗎,臥槽,一定是轉移了夢兒後,返回來增援同夥的。
這時,駕駛室的門開了,從上麵跳下一個女人,踉踉蹌蹌朝方覺這邊走了過來,他預料還有人跳下車的情節並沒發生。
“救我…”,女人虛弱的喊了一句,身子一歪,噗地撲倒在路上,方覺見狀,他懷疑是圈套,遲疑了片刻,才朝女人走過去。
“你?夢兒…”方覺小心翼翼蹲下身子,將女人翻過身來,看見了一張讓他日思夜想的臉龐。
“你是?”夢兒睜開眼睛,“啊,方覺,我在做夢嗎?”方覺緊緊的把夢兒抱在懷裏,“夢兒,是我,你沒有做夢。”
方覺抱著夢兒坐進猛士駕駛室,“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夢兒淚流滿麵地說,“不,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方覺說罷眼圈也紅了。
“快說說,怎麼回事?你咋逃出來的?車上還有人嗎?”夢兒點點頭又搖搖頭,“車上沒人了,我自己開車過來的。”
“之前,我被他們綁在車上,聽他們合計,說要把你引到什麼試驗場幹掉你,後來就讓司機把我轉移去另外一個地方。”
“他們說幹掉你後,以我為人質,逼迫天球和禹國讓步,由他們和禹國聯手掌管天球的羅泊和蒙北宇航前哨基地。”
“他們是誰?”夢兒搖頭,“我想,敢挑戰天球和禹國的勢力,一定來頭不小”,方覺打斷夢兒,“這先別管,你咋脫險的?”
“那個司機停了車,想趁機非禮我,他解開繩子就撲過來,我假裝順從,就用了你教我的防色狼招數…”方覺急問“哪招”。
“就是那招啊,你教我的…”夢兒有些發窘,“我教你的招數多啦”,方覺已有些明白了。
“哎呀…我讓這家夥一輩子斷子絕孫了”,夢兒狠狠地說道,“嗯,你把他蛋整爆了”,夢兒滿是不屑地表情,“不然呢”。
“然後呢”,“然後嘛,我趁他痛的昏死過去,將他拖下車,扔在冰冷刺骨的水溝去了。”
“你真狠,哦不,你是我聰明的一休姐”,方覺嘿嘿笑了起來,“討厭,又叫姐,你那‘啥’的時候,就‘妹妹妹妹’地喊”。
回憶,總是甜蜜的。
星光如豆,月光如水,二人在那棵見證了他們無數甜蜜的鬆樹下,相識相知相愛。
在夢兒出走的漫長思念之中,方覺曾無數次幻想過與夢兒重逢的場景,而再回月光下的鬆樹旁相擁,是他最期待的畫麵。
卻未曾料到,這次重逢,竟然是在前不巴村,後不巴店的戈壁灘上,“嗯,我又想和你來次旅行結婚了”,方覺一臉壞笑看向夢兒。
“別啊,唔…”夢兒的嘴巴被方覺有力的堵上了。也許,隻有天上的月老才有幸目睹了這場曠世的車震…
“夢兒…”方覺在夢裏咂了咂嘴,喃喃的輕聲呼喚,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他生怕這隻是一場太過美好的夢境。
“方覺…”夢兒的聲音細若遊絲,她幾乎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她與方覺的呼喚交織在一起,彙成一首無言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