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落音,已被墨君猛地按倒在了床上,耳邊傳來他竭力壓製的粗喘聲,一聲重過一聲。
她更咬緊了唇,等待他進一步動作,卻見他隻是愣愣望著自己,一雙墨瞳中似劃過幾分矛盾與掙紮。
實在有些猜不透他心中所想,按說兩人已經行過雙修之事,再更進一步讓他來滋陰補陽,本已是極為平常的事了,他為何仍要矛盾。
難不成,是覺得慢慢腐化等死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麼。
墨君對上她探究的眼神,薄唇微微勾起,突然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同時雙臂用力抱緊了她。
這幾日,腦中總不自覺的回想起過去。
被一些雜亂無章的回憶深刻折磨著,直到此刻懷中緊緊擁抱著她,才終於感受到一絲內心的平和。
悠魚整個身子都貼靠著他,如綢緞般的長發潑墨般散亂於枕間,呼吸間帶著誘人的芬芳。
“墨君,你到底在想什麼?”她毫不避諱的直視他的眼,仿若想將他整個人看個通透。
他輕輕歎了口氣,神情複雜的開口道:“阿若,不要怪我。”
下一刻,他已在她驚詫的眼光中一手掀開她的裙子,然後挺身進入。
這是頭一次,他在雙修之後重新進入了她身體。
似忍受了長久的壓抑一般,他喉中發出一聲舒服的低吟,然後便一次比一次快速的律動起來。
如黑夜與白晝交織之際天際那一瞬的光芒,耀目而深沉,又如飄搖大海上行著的一葉孤舟,隨時都有可能被滔天巨浪所傾覆。
“怪你,為何……”在他狂風暴雨一般的愛戀之下,她已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她本就不是那種一味羞怯的女子,加之又非第一回,修長的雙腿已如水蛇般纏上他的腰身。
在他那雙比天與地更深幽的眼眸中,映出一張女子明妍動人的臉,雙頰上的紅潮更為她添上一抹嬌嫩。
聽見她方才所問的話,他整個人輕微一怔,隨即便恢複如常,道:“原來阿若喜歡,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連日來的相處,他倒把帝俊那廝的不要臉學會了三分。
心中卻不可抑製的彌漫開一股甜蜜滋味,她別過頭,紅著臉不再言語。
耳邊便傳來他低低的笑聲,似乎很愉悅一般,盡情享受著與她歡好帶來的快樂。
如此這般被他瘋狂的弄了兩三回,直到耳邊傳來他輕微的喃喃,如同夢囈,“阿若,一切,原都是我的錯。”
她定睛看去,隻見那雙墨瞳中一片深沉,當下不禁深吸了口氣,回道:“我早說過原諒你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
說著又白了他一眼,翻身用背朝著他,突覺背後一熱,他竟死賴著又貼過來,聞言軟玉道:“哥哥對不起你,從今往後,隻要是你說的話,我絕不會再回一個不字。”
“如若,我要你做傷天害理的事呢。”她悶聲問道,胳膊肘往外一頂,將他頂的離自己遠了半分。
“我亦做,隻是,做完之後會用自己的一生來補償。”他淡淡的語氣說道,似是未經過思索一般。
她突然“撲哧”一聲笑了,轉過身來對著他,一雙重眸中,有輕輕淺淺的星光彌散開來。
這樣,才是她所認識的墨君呢,盡管迂腐了點,卻一直是剛正不阿,恪守原則。
她將頭貼靠在他懷中,內心一直以來的煎熬與矛盾仿若在這一刻都放下了。
再相信一次,會如何……
隻是當與他親昵之時,心中仍舊曾有一刻處於恐懼當中,不敢再相信,不敢再付出真心,卻終歸是抵擋不了他突來的溫柔攻勢。
或許這一刻,她已盼望了上萬年,現在終於成真,她何不放開自己,去相信一回,去愛一回呢。
如果那樣漫長的生命都隻能做高高在上的神,無情無欲,無法跟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那麼生命還有什麼意義。
接下來的日子,悠魚一直都在策劃著與仙族、神族的爭戰,直到預備要出發的前一日,墨君在與她探討過戰略之後,突然昏倒在她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