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姐姐，姐姐，你怎麼啦，怎麼哭了，姐姐！”
冷凝霜好像突然失去了連接，不管夏知雨說什麼，都好像聽不見一般，隻在電話那頭，不停地用哽咽的聲音，重複著：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姐姐！我生氣了，快哄我！”
夏知雨無奈之下，隻好使出了殺手鐧，氣沉丹田，直接大喊。
把旁邊的人都嚇了一大跳，紛紛側目。
“對……對不起，乖乖，我……剛剛好像，犯病了……”
冷凝霜被這突然的聲音帶回來了現實，朦朧的畫麵消失，城市的霓虹，重新出現在她眼前。
“怎麼了嘛，姐姐，不哭不哭，是不是我不在身邊，你不習慣呀？”
聽到冷凝霜重新說起了人話，夏知雨狠狠鬆了口氣。
姐姐，太奇怪了，幹嘛一直道歉啊？
壞了，不會是趁自己不在家，偷偷和別的女人滾床單吧？
冷凝霜，殺了你！
“對不起，小新娘，我……食言了……”
冷凝霜指尖捏得泛白，雖然自己忘了後麵的事情。
但是，猜也猜的出來，後麵，乖乖一個人經曆了什麼。
母親去世，剛剛和她許下山盟海誓的姐姐，又突然翻臉不認人，把她拒之門外。
我，冷凝霜，是畜生……
“姐姐……你全都想起來啦？”
夏知雨明顯地愣了一下，剛剛還不確定，現在完全確定了。
姐姐她真的完全想起了來，之前的事情。
這個大壞蛋……
明明，才過了一個月……
雖然，知道是因為姐姐父母突然出了車禍，所以她才那樣的……
但是，當時，還是很難過。
不過，現在不會啦，嘻嘻，又不完全是姐姐的錯。
是……病的錯。
再說了，她現在回來了，不就好了嗎。
最重要的是，她的第一次，是屬於這裏的，她沒有和別人亂搞，這就夠了。
夏知雨看著自己的中指，突然嘴角上揚，破涕而笑。
“想起來一些……我……不是人，對不起乖乖，你打我罵我吧，但是，不可以不要我……”
冷凝霜低著頭，看著自己剛剪的指甲，像做錯事的小孩，等待著家長的懲罰。
“噗，沒事啦，都是過去的事情啦，姐姐，你要是過意不去的話。”
夏知雨心虛地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大家都在幹活，沒有再看向她，於是壓低了聲音，補充道：
“那就去買點好看的衣服，在家等我。”
夏知雨著重地點了“好看”兩個字，希望姐姐能懂。
“是……主人……”
冷凝霜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邊和她聊天，邊瀏覽起了購物網站。
“好啦，這下子就煥然一新了，大家收拾一下，趁著天還沒黑透，抓緊下山吧。”
夏明正抬起腰，看了一眼周圍已經修剪平整的草坪，滿意地點了點頭。
拍了拍夏知雨的肩膀，讓她掛掉電話，於是一行人又跟在葉天舒身後，準備下山了。
“夏明正，你真無情，連滴眼淚都沒掉。”
夏知雨努了努嘴，看著夏明正下山的路上，表情明顯比上山輕鬆，忍不住出言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