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明正，把煙掐了，一股味道，臭死了。”
夏知雨得到肯定的回答，手指立刻離開了夏明正的肩膀，甩了甩頭發打了個哈欠。
有點困，想去看看姐姐怎麼樣了。
“喂，變臉有沒有必要這麼快！”
夏明正憤憤不平，但還是乖乖把煙掐了。
“切，我得去看姐姐了，也不知道她傷得嚴不嚴重，要是姐姐出點什麼事，我就把你的心肝寶貝夏清檸拿出去喂野狗。”
夏知雨氣鼓鼓地嘟囔著，邁著步伐來到門口。
手已經擰上了門把手，但是卻被夏明正的聲音打斷了動作：
“等一下，知雨啊，還有一個半月就是你母親的祭日了，你已經有幾年沒去給她掃墓了吧，這次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夏明正提起自己的妻子，聲音突然變得滄桑起來，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
“我每年都有去，隻是沒有和你一起去，這一次，就勉為其難，和你一起去吧。”
提起母親，夏知雨也難以抑製地有點難過了起來。
媽媽走的，有點太早了。
“唉，你母親，太可憐了，跟著我吃了那麼多年苦，好不容易我飛黃騰達了，她卻早匆匆就離開了。”
夏明正歎了口氣，從懷裏掏出了他一直隨身攜帶的懷表，裏麵放著一張小小的照片。
麵對鏡頭笑靨如花的女子懷中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
照片表麵在燈光的反射下，有些坑坑窪窪的劃痕。
“Daddy，生老病死，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媽媽隻是，和我們的緣分太淺了，我們留不住她，所以才……”
夏知雨使勁地呼吸著，試圖說服自己，但是還是不由自主地哽咽了起來。
“夏明正，為什麼，都是你的錯，你要是早點出頭不就好了……”
眼淚不爭氣地落下，夏知雨把頭埋在夏明正懷裏，眼淚瞬間打濕了大片衣裳。
“要是不生我的話，媽媽是不是還能活好久好久……”
………
“咚咚咚……”
趴在病床上的冷凝霜看著手裏的雜誌，百無聊賴，門口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她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是乖乖的味道，所以她選擇了不予理會。
“冷姐姐，我可以進來嗎？”
夏清檸拄著拐杖，強撐著，又用力敲了幾下門。
無人理會。
心一狠，她直接擰開了門，一蹦一蹦地走了進去。
“滾出去。”
冷凝霜頭也不抬，聲音裏沒有任何感情色彩。
心裏有點不開心，說好的私人病房呢，怎麼隨隨便便，就讓一隻野狗進了她的病房。
“冷姐姐，你還好嗎，傷的嚴不嚴重啊，你不要怪姐姐，她當時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才壓著你摔下去的……”
夏清檸拉了把椅子，如饑似渴地坐下了，額頭流下的汗水，足以說明她此刻的痛苦。
“要不是你拉她，她會摔下去嗎？”
冷凝霜終於抬起了頭，表情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夏清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