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夏小姐，這都是個例，我也很痛心啊，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季女士一個公道……”
郝局長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心裏拚命盤算著，要找誰來背這個黑鍋。
“暮粥姐姐，嗚嗚嗚嗚嗚，你沒事吧……”
夏清檸忍住害怕，跑到季暮粥身旁跪下，擠開了周琳琳，雙手放在她的身上，不斷地搖晃。
“嘶~”
季暮粥剛剛止住血的傷口又崩開，新鮮的血液又一次滲出。
“我去nmd，夏清檸，你想害死人嗎？看來我還是打你打輕了，讓你還能站著在這裏作妖。”
夏知雨注意到這一幕，瞳孔微縮，抓住夏清檸的頭發，把她抓到牆邊，狠狠地撞了起來。
“姐姐，你快放開我，我隻是關心暮粥姐姐，嗚嗚嗚，救命啊，殺人啦……”
夏清檸的額頭磕出了血，夏知雨卻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本來自己最近過得挺舒心的，結果這個小綠茶一回來就給自己找麻煩，夏知雨心裏自然很不爽。
直到，她的手腕就被冰涼的指尖輕輕握住。
“乖乖，不要在警局殺人，不好洗脫罪名，要私底下偷偷來。”
冷凝霜靠在夏知雨耳邊，低聲耳語，默不作聲地，用力踹了一腳夏清檸的大腿。
剛剛進來看到季暮粥的慘樣，她心裏毫無波瀾。
隻是有點後怕，還好自己的乖乖沒事。
剛剛自己還是來得太慢了，要是乖乖真出了事，自己得內疚一輩子。
“姐姐，我沒想殺她，你不可以老是打打殺殺的。”
夏知雨手一抖，放開了夏清檸的頭發，“撲通”一聲，夏清檸整個人無力地摔到了地上。
腦子一片天旋地轉，趴在地上半天都緩不過來。
夏知雨，給我等著，等夏明正來了，我看你怎麼解釋。
“哦。”
冷凝霜淡淡地回應了一句，摸了摸夏知雨的腦袋，耳邊卻響起了一陣輕微且不和諧的聲音，讓她的順毛的手，怔怔地停了下來。
“夏知雨……姐姐……”
季暮粥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一臉溫柔地盯著夏知雨。
“喂，我不是你姐姐，你別亂說啊，小心我直接把你丟這裏，不給你叫救護車了。”
夏知雨感覺後背一涼，突然有點後悔給季暮粥出頭了。
已經開始痛了。
“夏知雨……你好像姐姐啊，特別……酷……”
季暮粥好像沒聽到一樣，把腦袋搭在地板上，每次呼吸，空氣中都揚起一陣灰塵，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不是你姐姐，她是我的。”
夏知雨還沒回答，冷凝霜就提前走到季暮粥身前，拿了一張手帕，擋住了季暮粥的眼睛。
“噗嗤，我知道，你不用緊張，冷凝霜，我隻是有點羨慕你。”
季暮粥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胸口起伏帶動著傷口，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的腦子卻越來越清醒。
白茫茫的手帕罩住的，不是她的眼睛，是她空白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