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季暮粥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對麵表麵憨厚的老警察，瞳孔微微收縮。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她不是，被夏清檸下了農藥想毒死的受害者嗎，怎麼一轉眼，變成了和夏知雨聯合陷害別人的幫凶？
“夏知雨已經招了，你就承認吧，你要是願意再幫忙作證，提供夏知雨的犯罪證據的話，說不定，法律會對你網開一麵。”
老警察顯然很滿意季暮粥愣了一下的反應，端起了水杯，把腿交疊著放在了桌子上。
聲音放得很慢，但是很有威嚴，像在警告。
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幹了，不過還是第一次，對季暮粥這種嬌滴滴的女生使用。
以往他審問的都是一些精壯的成年男性。
原因有兩個，一個是他們身體好，挨一頓打扛得住，還有一個是他們犯罪的可能性高，說出去大家比較相信。
郝局長連續三年獲得了最佳局長和斷案先鋒的稱號，這其中有不少他們的功勞。
“不，我沒有這麼做，是夏清檸自己拿著農藥，說我最近受寒了，給我煲了湯要給我暖暖身子，有監控的。”
季暮粥被他突然加大的音量嚇了一跳，身體抖了一下。
聽到夏知雨認罪了，她原本惴惴不安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
腦子也由剛剛震驚的混沌中變得清醒了一些。
夏知雨會為沒幹過的事情認罪？
說出去，怕是蚊子都要笑死了。
這肯定是陰謀，所以她怎麼樣都不可以認罪。
呸，根本沒罪。
“哦？看來你也是死鴨子嘴硬咯，我跟你說，你這種人我見多了，大部分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老警察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把腿放了下來，站起來，在房間裏左右踱步。
走到了季暮粥的身後，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嗬嗬，這樣吧，我給你打個包票，隻要你揭發你的同夥夏知雨，我保證，你不僅不會受到懲罰，而且，還會登報表揚，怎麼樣？”
“拿來你的髒手，我沒做過的事，是不會承認的。”
季暮粥皺緊眉頭，甩了甩肩膀，把老警察的手甩開，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很不好，根本一點警察的正義感都沒有。
倒像是地痞流氓。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
老警察往後退了一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同樣的動作，從椅子下麵，掏出了一根實心的鋼棍。
“嘁，你根本不是警察吧，身上一股巷子的味道，倒像是混在賭場的地痞流氓。”
季暮粥鼻尖輕嗅，終於想起來了，這股熟悉的味道，是來自哪裏的。
還好，自己剛剛腦子沒短路。
要是姐姐在就好了，這些地痞流氓都會被姐姐，揍得媽媽都認不得。
“你……哼，竟然敢，胡說八道，我看你是找打！”
老警察明顯一驚，隨後有些氣急敗壞，臉憋得通紅，高高舉起了鋼棍。
他確實不是警察，他的真名叫胡三，是這一帶的老賭徒了。
他這身製服，也不過是替郝局長辦事的時候，才會穿的，郝局長自己沒法動手的事情，比如嚴刑逼供，找替罪羊，都是他們幫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