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有一股把蛋糕掀翻的衝動,但是怎麼都下不了手。

周琳琳的酒店房間很小,進門一條很窄的過道之後就是床,現在過道還被一張被子擋住了。

魏文玉有些無從下腳,隻能又回頭看著周琳琳。

門關上,房間又變得漆黑無比,隻有蠟燭的火光依稀照耀著兩人的臉。

“就坐地上吧,沒有椅子。”

周琳琳把被子隨意地又丟回了床上,拿了一包紙巾,拍了拍地麵,示意魏文玉把蛋糕直接放地上就行。

“好。”

魏文玉點了點頭,剛放下蛋糕,一張紙巾就遞到了他麵前:

“傻唄,不知道來了再點蠟燭嗎?溫度那麼高,難怪蛋糕會融化。”

傻唄,她跟夏知雨學的,罵起人來不那麼狠,還有點好玩。

“我怕來了再點,你會不懂我的意思。”

魏文玉訕訕一笑,擦幹淨手指,把紙巾丟在了垃圾桶裏。

“什麼意思?”

周琳琳不解。

“先許願吧。”

魏文玉沒有回答,隻是又舉起了蛋糕,抬到了一個周琳琳可以不低頭,就吹滅蠟燭的高度。

指尖又髒了。

“真拿你沒辦法。”

周琳琳努了努嘴,閉上眼睛,做了一個許願的動作,三秒後就睜開了眼睛,呼地一聲吹滅了蠟燭。

房間徹底陷入了黑暗,隻有靠著窗外隱隱約約透露進來的一點光芒,才能讓兩人在黑色中看清彼此的眼睛。

誰也沒有說話,沒有人去開燈,也沒有人吃蛋糕。

隻是彼此沉默坐著,看著蛋糕一點點融化。

“喂,你做那麼多事情,是不是想睡我啊?可以的,我這裏還有沒用過的套,你不用害怕得病。”

最終還是周琳琳打破了沉默,隻不過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是說給自己聽的。

“我不是,琳琳,你的病,好些了嗎?”

魏文玉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隻能關心地詢問她的病情。

“切,已經好很多了,你也不用裝了,和姐做過的人,都能裝滿一輛五十座的大巴了,你在想什麼,我還能不知道嗎?姐自己mo的次數都比你做.過的多的多,懂不懂啊?”

周琳琳又變成了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隻是眼睛一直盯著窗簾。

“我沒做過。”

魏文玉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好意思。

“哦……那你真是太幹淨了,我可不配得到你的第一次,去去去,自己滾出去,我要睡覺了。”

周琳琳喉嚨哽住了一秒,隨後語調輕鬆地揮了揮手,想要趕走魏文玉。

這貨要是個渣男該多好,自己就不會有那麼多心理負擔了。

“我不幹淨。”

“切,不幹淨的意思是左手右手都用過是吧。”

“我殺過人。”

“切,殺過人而已……你說什麼玩意?”

周琳琳撩了一下頭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現在和殺人犯共處一室?

挺好的,死在他手裏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