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隱藏的愛。”
夏知雨也不打算賣關子，直接了當。
“………那我剛剛那樣說話，會不會有點過分了？”
周琳琳愣了一秒，低著頭不知道呀在想些什麼。
表情有些掙紮。
“你覺得呢？”
反問。
“好過分。”
周琳琳的聲音微不可察，要不是夏知雨耳朵好使，幾乎要聽不到她的說話聲了。
“哎呀，那也沒啥，你現在去解釋清楚不就好了嗎，雖然說你們異性戀比較小眾，但我還是會祝福你的好吧。”
夏知雨看她內疚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出言好聲安慰。
“夏知雨，你倒反天罡了屬於是，哎呀，你別跟我提他了，反正我倆就是不可能的。”
周琳琳白了夏知雨一眼，隨後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指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為啥？”
“我都說了，魚上了岸還是會有腥味的，我問你，如果冷凝霜不是第一次了，你還會和她在一起嗎？”
周琳琳突然抬頭，緊緊地盯著夏知雨的，眼睛在這一刻亮得駭人。
“可她是。”
夏知雨被她盯著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隻是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好像不可以隨便敷衍了。
“我是說，如果，如果！”
周琳琳急得手掌拍了好幾下地板，提醒夏知雨自己的問題。
“會，隻要她是愛我的。”
夏知雨正襟危坐，不假思索，語氣認真地回複。
“那她如果不止跟一個人，跟十個人，二十個，甚至一百個人做過呢？你不會覺得很髒嗎？你還能相信她是愛你的嗎？”
周琳琳仰著頭，語氣中說不出的果斷決絕，眼睛更亮了，仿佛下一秒，就有水要落下。
“你這個假設不成立。”
夏知雨咬了咬嘴唇，起碼在這一秒鍾，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周琳琳的問題。
“怎麼不成立了，我不就坐在你麵前嗎？和我上過床的人，我自己都數不清，早就臭不可聞了。”
周琳琳說話的聲音弱了下來，眼神也變得飄忽不定。
但是卻莫名其妙地笑了。
“不是這樣的，你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你不是老是說他擦邊是生活所迫嗎，其實你也一樣……”
夏知雨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周琳琳，隻能不停地給她遞著紙巾，看她拭去眼角的淚。
“夏知雨，我們是不一樣的，你們都是光鮮亮麗，好像生來就是為了享受美好生活的，但是我不一樣，我的命運就應該是在泥潭裏發爛發臭的，你懂嗎？”
周琳琳用紙巾擦去了鼻涕，破涕為笑，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哢噠！”
房門打開，冷凝霜走了進來，看到了在地上又哭又笑的周琳琳，還有在身旁給她遞紙巾的夏知雨，愣了一秒。
“你們在幹嘛？”
“姐姐，你聽我解釋！”
夏知雨很怕冷凝霜在這個時候吃醋發作，趕緊跑到她身前，用祈求的目光看著她。
“我知道的，她怎麼了，好像很難過。”
冷凝霜摸了摸夏知雨的頭發，並沒有去問為什麼周琳琳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