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趕緊屏住呼吸，準備仔仔細細地聽夏知雨說話。
但凡有一點不對的苗頭，她現在就去把司無涯切了。
“哼，你剛剛不是這樣的……”
夏知雨嘟囔了一句，還是小聲地把事情仔細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你好壞啊，乖乖……”
冷凝霜指尖玩著夏知雨的頭發，心裏的愧疚更加猛烈。
第一次同床共枕的時候，乖乖都沒有說疼……
眼淚又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好像從來不哭的她，在和夏知雨在一起的時候，特別容易情緒泛濫。
“姐姐，不哭不哭，其實，哎呀，其實，我還挺喜歡……”
清涼觸碰到炙熱臉龐的那一刻，夏知雨的心也亂了。
一不小心，就說出了真心話。
“乖乖，你……是不是在逗我開心？”
冷凝霜有些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抬起了夏知雨的下巴，四目相對，確定她眼中的答案。
不像是騙人的。
“咕嚕……其實，是很喜歡。”
咽了咽口水，夏知雨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就是來一次，感覺自己得休息好幾天，真的會痛。
“乖乖，那，你喜歡珍珠嗎？”
冷凝霜沒頭沒尾的話，讓夏知雨愣了一下。
“珍珠？喜歡啊，姐姐要送我珍珠嗎？”
“嗯呐，就當給你賠禮道歉，好不好呀？”
看著她單純的模樣，冷凝霜破涕為笑，又輕輕地把夏知雨摟回懷裏。
“好呀好呀。”
夏知雨還真以為冷凝霜要送她珍珠，開心之餘，緊繃的情緒放鬆了下來，疲憊感來襲，瞬間呼吸就變得勻稱。
“乖乖？”
試探性地喊了一句，注意到夏知雨沒反應之後，冷凝霜才放心地把手抽離出來，打算收拾一下。
一地狼藉，確實不太雅觀。
“嗯……姐姐，抱著我睡嘛……待會再一起收拾。”
夏知雨卻又再一次鑽進了她的懷裏，聲音悶悶的，像個小孩。
“好吧，你身體真暖和，乖乖……”
“嘿嘿……”
把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冷凝霜疲憊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
剛剛，為了補償夏知雨，大部分時候，都是她在勞作。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夏知雨已經穿好了衣服，一臉興奮地搖晃著她。
“怎麼了，乖乖？”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隻有黑暗中夏知雨的眼睛閃閃發光。
“姐姐，快起來，好像發生大事了。”
“嗯？”
冷凝霜還沒回過神來，先聽到了夏知雨興奮的聲音，隨後才是外麵走廊的嘈雜聲。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每次醒來，她都會短暫地失聰一小會兒。
但是，卻能聽到她的聲音，很奇怪吧。
好像，她的聲音，不是從耳朵傳進來的，而是在心底裏響起的。
“快點，姐姐，發什麼呆呀？”
冷凝霜還在走神，夏知雨已經拉著她的胳膊，把她拽地坐了起來。
“好，馬上來。”
快速地從地上撿起衣服穿好，冷凝霜先是打開了燈，把紙巾踢到床底下，才敢放心地帶著夏知雨打開房間的門。
一上一下，探出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