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文玉回到營地時,發現已經人去樓空,隻留下一地狼藉,不由得愣住了。
“怎麼回事?”
皺著眉頭,魏文玉看向了身後跟著自己的攝像師。
剛剛就是他急匆匆地叫還在看風景的自己回來的。
“那個,挖不造啊,挖穩一下。”
攝像師同樣愣住,拿出了對講機正要說話,就被一陣短而有力的聲音喝止:
“別動!舉起雙手蹲下!”
“啪嗒~”一聲,攝像師丟下了攝像機,像老鼠見到貓一樣,下意識轉身要跑。
魏文玉看清了前方一群穿製服的警察,默默蹲下,老老實實地雙手抱頭。
攝像師剛跑沒兩步,就被警察追上,雙手反扣摁在了地上:
“別動,其他人呢,老實交代!”
“窩不造啊,警察大鍋,窩紫似個落樓啊,啥也不知道。”
攝像師被按在地上,也不敢掙紮,隻是痛的不停呻吟。
“你呢,老實交代!”
“那個,我不知道啊,我叫魏文玉,是參加節目嘉賓,什麼也不知道。”
魏文玉看著指著自己的警棍,有些無奈。
怎麼看個風景回來,天都變了。
“他確實是嘉賓,不用為難他。”
另一個警察在後麵仔細對比了一下人臉,確認是魏文玉後,也沒有再為難他。
目光又投向了被按在地上的假攝像師。
“說不說!不說有你好受的!”
警察直接掏出了電擊槍,對準了假攝像師的肋骨。
那麼多人質在逃犯手裏,他們可不會手下留情。
“警官哦,你別蝦窩,窩嗦的發,闊以建興嗎?”
假攝像師嚇得嘴唇發抖。
“你說了能不能從寬處理我不知道,但是你不說,一定不能減刑。”
“窩嗦,窩嗦。”
假攝像師被招呼了兩下,很快就慫了,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在前麵帶路。
魏文玉看著急匆匆離開的眾人,默默拿起了地上的攝像機,跟在了後麵。
直播間已經震驚地說不出話了:
“不是,咋回事啊,怎麼來了這麼多警察,難道夏知雨真的是殺人犯?”
“剛剛已經查到了,原來節目組是專門販賣人口和器官的逃犯,冷影後他們可能已經……”
“哦,原來是逃犯拍的綜藝啊,難怪又臭又長,攝像頭還一直晃,一點都不專業。”
“剛剛好像是夏清檸說什麼發現逃犯的,不會是她打草驚蛇把大家害了吧?”
“嗚嗚嗚嗚嗚,剛剛收到消息,冷影後已經遇害了,我表哥是逃犯臥底,親眼看到了血流一地。”
…………
“砰!”
夏知雨緊緊閉著眼睛,等著子彈穿過她的胸膛。
經常中彈的朋友應該知道,真正可怕的不是中彈後的疼痛,而是中彈前到中彈時,那一陣焦灼的等待。
夏知雨感覺時間突然變得很慢很慢,慢到她可以清楚地在回憶裏,看到冷凝霜的臉頰。
“姐姐,你長大後,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呀?”
“噗嗤,姐姐啊,沒有什麼特別想做的事情,就是想陪著我們小知雨慢慢長大。”
“姐姐騙人,你就是想逗我開心。”
她的腦袋枕在她的大腿上,迎麵是夏天炙熱的海風。
“那我們小知雨呢,長大後想做什麼呀?”
“那我,就要陪著姐姐,慢慢變老,哼。”
“好~姐姐答應你,永遠陪著我們小知雨。”
迎麵的風突然變得好冷。
騙子!
“cao,怎麼回事,又是啞彈,md,等老子到了那邊,第一個找老梟(賣子彈的)你開刀!”
假導演又對著夏知雨連續扣動了幾次扳機,隻有“卡卡”的卡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