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夜,離人醉。玉無涯無力的靠在身後冰冷的石壁之上,手中拿著一個已經喝空了的酒壇呆呆的出神。
良久胸口傳來的一陣劇烈的疼痛將他從失神中拉了出來,猛烈的咳嗽一陣一口鮮紅的血液順著嘴角緩緩而下,不過他仿佛依舊是無所覺一般從身邊的地麵上抓起一個沒有開封的酒壇猛烈一拍,繼續朝口中灌去。
“為什麼幫我?”漆黑的山洞之中隱隱透露著一個黑色的身影,接著微弱的星光可以看到一個麵目猙獰的青銅麵具,掩蓋了所有的一切。
玉無涯聞言沒有絲毫的吃驚,眼神依舊有些飄忽,就連聲音也是顯的異常虛弱。“我為什麼幫你?我隻不過是在可憐我自己而已。”
山洞之中一時間又沉默了下來,冰冷的山風夾雜著飛雪無情的劃落,仿佛一切都已經被掩蓋,可偏偏在這不經意間,掀起流年。
是誰打落了舞台的帷幕?
露出了往昔的劇目。
是誰劃開已經塵封的濁酒?
蕩起不該有的芬芳。
是否能有一曲了作慰藉?
還是在迷醉垂下低沉的眼簾?
我是否已被黑暗遮擋?
在那裏有無盡的假象。
無力徒勞的揮砍,
能否斬斷。。。。。。。
“你想聽一個故事嗎?”玉無涯斷斷續續的聲音從迷醉中傳來,仿佛跌入了靈魂的深淵。
黑暗中出來一陣窸窣之聲,慢慢漏出一個男子的身影,扶著堅硬的岩石步履維艱的走到玉無涯身邊坐了下來。
“有個孩子總以為自己很懂事,為了家人他離開了那個生長十幾年的家。在他短暫的一生裏他從不知道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間,但是他始終相信總有一個理由是可以解答的。隻是這個理由還沒有出現而已,後來他在人海中隨波逐流,為活而活。一個突然出現的插曲又走進了他的生命,就在他以為這個插曲終究是個短暫的時候,原來短暫早已變成了永恒。隻是這永恒又為何會是如此的可笑啊?”
麵具男子聽著玉無涯沒頭沒尾的莫名敘述,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幫我了。”男子手中一翻一個金色的丹藥突然出現在手中,隨手扔給玉無涯接著說道:“我韓映風從來不欠人人情。今日你幫我一次,不管成功與否,它日必有重謝!”
麵具男子說道這裏往手腕處一摸,一道散發著淡淡黃光的符籙突然出現在手中,隨後一個漂浮便落在了玉無涯的身前。
“這是一道傳訊符籙,如果你有什麼事情隻需要捏碎它就好,我會在最快的時間內到達。”韓映風話音落地身影一個閃動,便已經到了洞口之處。隻見他腳下一個暗影閃現,竟是今日他使用的那把奇異長劍,長劍發出一聲劍鳴之聲蕩起一道灰蒙蒙的光芒托起男子瞬間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之中。
玉無涯直到男子離去也沒有絲毫的起身,依舊是機械般猛烈的喝著酒。突然一道清冷的涼意瞬間席卷全身,玉無涯一個激靈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大概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才有些苦笑的喃喃道:“幫你?”
白日的景象如同影片一般飛速的閃過玉無涯的腦海。風雪中韓映風聲音堅決的衝著白袍男子喊道:“如果你還記得我們同門一場的話,就不要擋在我的前方!”
白袍男子苦笑一聲,手中一個閃動一把散發著瑩瑩光暈的白色長劍憑空漂浮在身前。
“映風,子月已經死了。這其中理由你難道不清楚嗎?”
“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我隻知道我的世界之裏除了師傅,隻有她隻有她”韓映風淒冷的語氣透漏著死一般的絕望。
手中無影之劍一個閃動,連帶著那個絕望的身影也消失在虛空之中。白袍男子心中一歎,右手掐訣一彈,懸浮在身邊的長劍頓時發出一聲激烈的劍鳴,隨後朝身側一尺之處猛然一揮。哐啷一聲,虛空之中傳來一聲撞擊之聲。白袍男子身體頓時浮現出一道白色的光芒將他包裹起來。
白色長劍揮動不停,猛然一個倒轉隨後竟然筆直的朝白袍男子頭頂上空刺去。這時一直站立在馬車上的綠衣女子也是一聲嬌喝,隨後身前一對碧鐲滴溜溜一個旋轉,青色光芒大盛猛的朝長劍擊打之處飛去。
虛空之中瞬間傳來三聲清脆的碰撞之聲,玉無涯看到虛空之中一陣扭曲,韓映風一個趔趄,身形不問的從扭曲中顯出了身影。
“映風,收手吧。我此次前來乃是師傅的意思,師傅他老人家特意將玉靈鏡賜予我,便是為了克製你的承影劍。”白袍男子依舊一副勸阻之意。
綠裙女子此時從車上跳了下來,來到白袍男子神色有些著急說道:“柳大哥,時間快到了。”
玉無涯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勁,急忙往身後摸了一把發現原本趴在身後的小腐犬獸竟然沒了蹤影,玉無涯急忙朝四周尋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