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那高手冷眼看著麵目猙獰的安夢鳳,“安夢鳳,你的氣數已盡。”
說著,寒光一閃,劍就架在了安夢鳳的脖子上。
安夢鳳嚇到完全不敢動,一個勁兒的求饒:“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對安靈凰怎麼樣了,我再也不嫉妒她了,也再也不會找她麻煩了,求求你放過我。”
然而高手並不理會她的哀求。
鮮血濺出,安夢鳳的眼睛還瞪得大大的,就這麼沒了氣息。
安老爺直接就嚇得崩潰了,大小~便失禁,踉踉蹌蹌的想要逃走,卻被高手毫不留情的斬殺於劍下。
安家就這麼在一夜之間被除名,很快就成為了整個京城的噩夢。
他們這個時候才知道,那安靈凰,在冥王的心中是個什麼地位。
汙蔑罵架?
直接打出去。
刺殺?
那就滅了你全家!
前有安夢鳳的遭遇,後有整個安家的災難,這一樁樁一例例,這就是血的教訓。
而現在的安靈凰,還處於昏迷狀態。
這已經是她昏迷的第七日了。
唐銘簫越發的自責後悔。
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發現,整個院子裏沒有了安靈凰的吵鬧,他居然還有些不適應。
其實這個不適應的狀況,從他躲著安靈凰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一直到現在,唐銘簫隻是覺得自己會莫名的煩躁,莫名覺得身邊空蕩蕩的,其他的,他都沒有多想。
然而當她看到安靈凰滿身是血要和那群人同歸於盡的時候,他是真的急了。
當時他恨不得殺了所有人。
那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和衝動,是他從未體會過的。
這七日,安靈凰的內外傷都已經調養的七七八八了,然而自爆帶來的危害,即便是最後被硬生生壓了下來,那也是真實發生過了。
唐銘簫最害怕的也是這種情況。
他一直都在床邊,幫忙擦身體,上藥,所有的事情都親力親為,不讓第二個人接近。
到第十天的時候,安靈凰依舊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唐銘簫越發的怕了。
他擔心自己再也沒有能見到她的機會。
如果他不避著她,如果他不出府,如果他……
他其實很想說,自己可能也動情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他害怕自己連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他明白的早一點,是不是一切的悲劇都不會發生?
現在不管他殺掉多少人,都無濟於事了。
“安安,你醒醒吧,我錯了好不好?以後我都不會這麼對你了。我,就像是你說的,你救了我,我以身相許,好不好?”
他聲音很輕,眼眶紅的嚇人。
安靈凰依舊沒有反應。
到了第十五天,安靈凰的臉色也好了許多,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
唐銘簫稍微有些幾分希望。
臉色也恢複了,說不準……
安靈凰醒過來的時候,是在夜晚。
她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是一群人追著她打打殺殺,她疲於奔命,差點死掉。
所以她是被嚇醒的。
“不要殺我!”她猛地坐起來。
唐銘簫一驚,連忙將人抱進懷裏:“不會的,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胸膛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
安靈凰這才有了真實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沒死啊。”
唐銘簫抿嘴:“我不會讓你死的。”
“你若是死,我就跟你一道,即便是在黃泉路上,也不會讓你孤單。”
安靈凰聽的有些懵。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唐銘簫說情話。
“所以……你以身相許了嗎?”安靈凰仰起頭。
唐銘簫似乎有些氣急敗壞,狠狠的覆上她的唇。
力道很重,像是在發泄。
過了幾秒鍾,才逐漸變得溫和起來。
“都已經安排好了,明日就把你娶回來。”唐銘簫說著,眼眸微微有了幾分顏色,“不過,安家已經沒了。”
安靈凰挑眉,這似乎在情理之中。
“他們的刺客派了不止一次,隻是這一次才完全查清楚。”唐銘簫的聲音低沉。
安靈凰點頭:“嗯。”
唐銘簫見安靈凰沒有太激烈的反應,終於放下心來。
這些日子,他胡思亂想了無數種可能性,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焦心,差點沒把自己給為難死。
婚禮的準備過程非常冗長,特別是……他還是冥王。
所以其他姑娘有的東西,安靈凰都要有。
沒有母家,那就劃拉一處宅子給安靈凰。
當第二日,滿京城都開始傳唐銘簫要娶安靈凰的時候,簡直把一群人都驚呆了。
那冥王,居然也鐵樹開花了?
不過好像也沒有什麼想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