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靈凰趁著這個時間,死死的抱住唐銘簫的脖子,拿出了要勒死他的勁頭:“你管我放不放肆,反正我這腦子,就能想出這一條解決辦法了。”
唐銘簫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來:“鬆手。”
安靈凰死死的摟著他脖子,一邊搖頭一邊笑:“我就不,不然你說,怎麼補償我。”
唐銘簫簡直快要被安靈凰給勒的翻白眼了。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更不可能有人和他這麼親近。
“除了這個,你再想個別的。”唐銘簫咬牙切齒。
他不是不想動手,隻是安靈凰現在這個姿勢,他在衡量,如果自己動了手,自己的腦袋和脖子會不會斷掉。
安靈凰見唐銘簫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更開心了:“那……你娶我也行。”
唐銘簫覺得安靈凰是真的膽子大,她不是聽說過自己曾經做的事嗎,怎麼還敢提出這樣的條件?
“安靈凰,你能說點我能辦到的嗎?”他聲音裏除了冰冷,還帶了幾分無奈。
安靈凰輕哼一聲:“你怎麼辦不到了?”
唐銘簫總覺得自己這些日子對她似乎是有些太過仁慈了,否則她怎敢如此?
於是,唐銘簫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安靈凰是真的把死纏爛打的精神發揮到了極致,居然真的就以這種神奇的姿勢,硬生生的和唐銘簫這麼談判了兩個時辰。
唐銘簫差點沒被勒死。
最後兩個人達成了“友好相處條例”,這才算是罷休。
幾個侍衛們真正見識到了安靈凰的厲害。
要是他們,別說上去死纏爛打,就是湊上跟前,都不敢。
所以……他們現在對安靈凰那簡直是比對待唐銘簫還要用心。
自從這次“摟脖脅迫”之後,安靈凰和唐銘簫就開始了奇怪又和諧的相處。
安靈凰修煉,唐銘簫不知道把自己關在書房裏做什麼。
一直過了三四天的樣子,安靈凰正在休息,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安小姐,安小姐,請問您在嗎?”外麵的聲音非常焦急。
安靈凰連忙把衣服整理好,又把外裙穿上,這才連忙出了門。
敲門的是唐銘簫身邊的侍衛。
“請安小姐救救主子。”侍衛直接跪下了。
安靈凰愣了一下,也不管怎麼救了,直奔書房而去。
侍衛其實也不知道具體的過程,看到安靈凰進去之後,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書房裏,唐銘簫呈一種痛苦的姿態倒在地上,安靈凰伸手去扶,才發現他身上冰涼,眉心的位置有一道黑色的紋路,遍布了整個麵部。
這是……怎麼了?
“唐銘簫?師父,師父?你怎麼了,我該怎麼做?”安靈凰說著,幫他拿了一件厚厚的外袍裹在身上。
唐銘簫全身顫抖,一直到安靈凰過來,才稍微感覺到了幾分緩和。
“能,能把你的火元素外放嗎?”唐銘簫說的有些艱難。
安靈凰愣了一下,很快把火元素凝聚起來,圍繞在唐銘簫身邊。
唐銘簫的臉色微微好看了一些,這才緩了一口氣:“既然你都看到了,我就不隱瞞了。我收你為徒,純粹是私心。”
安靈凰似乎也並不意外,笑笑,點頭。
“你的鳳火,是火元素當中最強大的存在。我十八歲那年被人暗算,身中劇毒,隻有鳳火修煉者可解。”他聲音還是有些虛弱。
安靈凰愣了一下:“如何解?”
唐銘簫似乎是沉思了一下,這才開口:“需取心頭血,以鳳火包裹。每天一次,連續一周,方可……”
他話都還沒有說完,安靈凰就已經把心頭血取好了。
他的表情已經變成了驚訝。
安靈凰倒是沒矯情,用鳳火包裹著心頭血,直接送入了唐銘簫的嘴裏。
“感覺好點沒?”
這話剛問出來,安靈凰自己就看到了。
唐銘簫周身的寒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散,緊接著,臉上猙獰的黑色紋路也緩緩的消失了。
“咦,看來效果不錯。”安靈凰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精神卻還不錯,“那我明日再來,你好生休息。”說著,她就走了。
唐銘簫緩過來,盤膝坐在地上,終於算是把體內的毒全部壓製了下去。
這一滴心頭血,對唐銘簫來說簡直就是良藥。
曾經自己每個月爆發一次的毒,需要自己忍受一個星期的煎熬。如今一滴心頭血,就已經徹底壓製了他的毒,甚至……他能感覺到,毒素已經微微被瓦解了。
可是……
安靈凰為什麼毫不猶豫的就……
唐銘簫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不道德。
之後的六天,安靈凰每天都中午過來,仔細的把心頭血用鳳火包好,然後送入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