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有人相請(2 / 3)

榮榮用眼神和孫知一交流了一下,泡茶去了。三人進屋分別落座。榮光問道:“笑一啊,你們家是幹什麼的?”孫笑一說:“叔叔,我爸年輕的時候醉心於釀酒,後來和人開了個酒廠,再後來發展成了公司了。”趙秀蘭驚訝:“這次來,你有沒有帶來你家釀製的酒?”孫笑一說:“阿姨,你把禮物打開,裏麵有一個黑色酒壇子,這壇酒就是我家釀製的。”趙秀蘭打開禮物,打出一個通體漆黑的酒壇子,更加驚訝了:“這,這是‘酒王’酒,這酒是你爸釀製的?這酒在市麵上屬於高端商品,價格就比‘貴州茅台’便宜一些。榮光你有口福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允許你喝點兒。”

沒有想到,沒提這酒的時候榮光還是春風滿麵,誰想到一提到這酒,榮光立刻烏雲密布了:“你是孫雲更的孩子吧。沒想到我們兩家遠隔千裏,二十年之後又再次相遇了。這酒再好和我有什麼關係,孩子我也不和你計較,咱們見也見過了,吃過午飯,你從哪來就上哪去吧。我早就看出來,榮榮對你眉來眼去。我們又不是沒年輕過,什麼沒有見識過?我告訴你,你們的事情我不同意。”

趙秀蘭拉了下榮光的胳膊:“榮光,你怎麼這麼對孩子說話,太丟我的臉了。孩子,別往心裏去。你和榮榮還年輕,有的是機會,阿姨同意你們交往。”榮榮沏完茶從外麵走進來的時候就聽見了,她把茶往茶盤上一放就對榮光嚷道:“爸,你怎麼能這麼對孫笑一呢,你平時不是這樣的。”榮光壓了下火氣,語氣緩和了些:“不管怎麼樣,我就是不允許我的女兒和孫雲更有什麼來往。”

孫笑一製止了還要勸說的榮榮母女:“阿姨、榮榮,我有些話想單獨對叔叔說,你們能不能出去散會步,最好不要偷聽,相信我會處理好的。”趙秀蘭還要說什麼,被榮榮拉走了。榮光見她們母子出去,仍然是一臉陰沉:“我和你阿姨還有你爸之間的事估計你也聽過,我和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孫笑一端正身子:“叔叔,不管你們發生什麼事,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不能把上一代恩怨放我們身上來嘛。再說,你們隻是情敵爭寵而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現在你得償所願,榮榮這麼大了,應該說是你贏了。一個贏者和一個輸家還置什麼氣。我爸醉心於釀酒,一個人這麼多年了,你有什麼氣也平了吧。”榮光不為所動:“我聽榮榮說過你這人能說會道的,這一點和你爸非常像。任你怎麼說,我也不會改變我的想法,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讓榮榮和你有下一步進展的。”

孫笑一說:“叔叔,我和榮榮的事可以以後再說。眼前有些事我是立刻要做的,我想讓你看兩樣東西。”說完從口袋裏拿出兩樣東西,一塊兩寸來長,一寸見方的黑玉;另一樣卻是一把五寸來長(約有十五厘米),一寸來寬,連鞘都是黑玉做成的小刀。榮光接過黑玉刀,吃驚得問:“你見過他老人家了?”孫笑一點頭:“昨天去的。我已經通過了師爺所說的三關,我也答應幫他過了眼前的難關。”榮光語氣凝重:“他老人家讓我做些什麼?”孫笑一說:“我剛來到這人生地不熟,我先把這轉遍了,見機行事吧。”榮光剛要說話,孫笑一聽到門外有腳步聲,立刻低聲說:“叔叔,動手打我,不要問為什麼,快。”榮光像是條件反射般地一巴掌向孫笑一臉上扇去。孫笑一胳膊立刻向榮光的胳膊纏去,大聲說道:“叔叔,就是你不喜歡我,也不能打我吧,你也太過分了。”榮光收回手臂,快速伸出右手成爪狀扣向孫笑一的肩膀,同時低聲說道:“臭小子,打什麼啞迷。”孫笑一側身出抓他的手腕:“一會她們母女進來你就說你在考較我的功夫,不要提其他的。”

就在兩人在屋內交替出招的時候,趙秀蘭母女走了進來。看到剛這一會的功夫兩人打起來,趙秀蘭怒道:“榮光,才一會功夫你居然就和孩子打了起來。你真是不成樣子。”孫笑一急忙停手打了圓場:“阿姨你誤會叔叔了,他這是在考驗我的功夫,看我學到了我爸幾成功夫呢。我和他早就把話說開了,現在我們關係可好了。”說著走到榮光麵前,帶著一臉賤笑,用力拍著榮光的後背:“阿姨,你看我和我叔叔關係可好了。”榮光也同樣帶著一臉賤笑,用力拍打著孫笑一的後背:“是啊,我剛才是故意試探這孩子,這孩子心地善良。我都聽說了,孫笑一解決了李老四和馮雲章十年的矛盾。挨了打,反而要給李老四錢安家,這樣的孩子我喜歡。”然後又低聲在孫笑一耳邊說:“臭小子你拍夠沒有,手勁還挺大。”孫笑一也在榮光耳邊說:“叔叔,你的勁可比我大多了。我知道你練的是‘劈掛掌’,你想劈死我嗎?咱們一起住手怎麼樣?”也不管榮光怎麼樣回答,先鬆開手後退了幾步。

趙秀蘭看到榮光和孫笑一幾乎是臉貼著臉,笑容洋溢,互相拍打後背,一會的功夫兩人的關係竟這樣好了,也不禁奇怪:“笑一,你真是能說會道,一會的功夫你們倆居然成了好哥們似的了。”孫笑一笑容不減:“榮光叔叔心地最善良了,剛才他隻是想考驗下我,我已經通過他的考驗了。”她們見這兩個男人都這麼古怪,一臉的不信。

榮榮為孫笑一去準備客房,趙秀蘭準備午飯,榮光和孫笑一卻躲在房間低聲的商量著下一步的行動。中午這頓飯吃的豐盛又溫馨。飯後,孫笑一極其無聊,就拿著吉他坐在院門外彈著《同桌的你》,榮榮坐在孫笑一旁邊安靜地聽著,而孫笑一邊彈邊唱: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

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

曾經最愛哭的你。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問題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一首歌將將唱完的時候,從村東大街上來了一輛黑色的轎車。那個年代,人們普遍還不怎麼富裕,有車就是有錢的象征。車來得極快,不一會就來到了榮榮家門前。車停下來,從車上走下一個齊耳短發,臉上似是掛著笑容,穿著一身黃色連衣裙,長止及膝,黃間紮著紅色腰帶的女孩兒,竟然是李曉倩。她連連鼓掌:“沒有想到小師叔棋下得好,武功練得好,歌也唱得這麼好,真是全能。”

孫笑一壓下醋意發作的榮榮:“曉倩,你這是來找榮榮的還是找我的?”

李曉倩一臉狡黠:“你說呢?”孫笑一眯著眼睛:“我沒功夫和你打啞迷,我剛剛見完未來老丈人,美人在側,現在正舒服著呢,有事快說吧。”李曉倩歪頭打量了下正紅著臉的榮榮,把雙手背在身手,故意顯露出那傲人的身材:“既然小師叔正陷溫柔鄉,我就不廢話了。我來有兩個目的:一、聽說你被我大伯打了,我特替他來道歉,順便看看你的傷。二、兩位師爺想請你到‘棋壇’去說一會話,最多天黑就讓你回來。你收拾下,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