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洛最近一直想不明白一個問題,為什麼一個看起來寫滿著我是體育生的人會學美術。
更想不明白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還剛好跟他一個寢室,更過分的是這人還有八塊腹肌,而且喜歡不穿衣服在寢室亂逛。
如果他是一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可能會覺的沒什麼,問題是他是從高中就意識到了自己喜歡男生!
麵對一個gay圈天菜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真的很難把持住啊,如果他是一個gay那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可是他的一舉一動真的很直。
而他是一個很有原則的gay,不會掰彎直男的,他知道做這種事很不道德。
“洛兒,幫我拿一下毛巾。”
正在上鋪思考問題的顧洛心想:又來了,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把持不住啊!
盡管心裏如此想他還是從床上起來,下床將下鋪床上的毛巾拿起,然後送到浴室。
浴室被水汽氤氳的門開了一條小縫,從裏麵伸出一隻小麥色的健壯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顧洛的手。看著那與自己膚色形成鮮明對比的大手,顧洛的臉頰不爭氣的浮起一抹緋紅。
浴室裏的沈峙並不知道顧洛的內心戲,一把將顧洛手中的毛巾抓走,獨留顧洛在原地有些怔愣。
顧洛拍了拍自己的臉,搖了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一會還要去工作呢,這樣想著他慢慢平靜下來出了門。
走到一半摸了摸褲兜發現沒帶手機,便折返了回去,結果自己連鑰匙都沒帶,顧洛心想自己真是鬼迷心竅了,腦子怎麼跟漿糊一樣,這樣想著他無奈的敲了敲門,喊道:“沈哥開下門,我忘帶鑰匙了。”
入目的是沈峙露著八塊腹肌,腰部搭著一條浴巾,顧洛心想:又來。
顧洛雖然心裏產生了不小波瀾,但麵上不顯,在麵對沈峙問自己去哪了?還能淡定說:“我要出門,手機忘拿了,拿下手機。結果鑰匙也忘帶了。”
沈峙笑了笑,抬起手揉了揉顧洛的頭,有些寵溺的道:“怎麼這麼笨?”
顧洛被頭發和眼睛遮擋住的臉頰一片緋紅,心道:沈峙這個直男怎麼這麼撩啊!
顧洛抬起手將被揉亂的頭發弄順,然後道:“你別笑話我了。”
“好,我不笑話你。”沈峙嘴上雖如此說,但眼中卻任有一抹笑意。
顧洛不搭理他,拿起手機和鑰匙出了門,留下沈峙在宿舍。
但顧洛卻沒有先去自己的目的地,而是先到了自己租的一間小畫室。
顧洛坐下,對著鏡子將頭發撩起,露出飽滿的額頭,拿夾板燙了個發型,噴上定型噴霧,將沒有讀書的大大黑色邊框眼鏡摘掉,露出一雙桃花眼,帶上黑色十字架耳釘。
顧洛滿意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在酒吧兼職,不想重蹈覆轍讓自己陷入曾經的境地,所以開學他就隱藏了較好的容貌,到目前為止都隱瞞的很好。
顧洛又換了一件破洞牛仔褲,一件白t,拿起吉他出門前往一所著名同誌清吧。
一進門,一個一頭紅發的男人看見他驚呼道:“天哪,讓我看看這是誰?這不是我們吧台最著名的歌手之一嗎?怎麼有空來了。”
看著眼前陰陽的酒吧老板,顧洛沒在乎他的陰陽怪氣,而是笑了笑道:“當然是賺錢啊。”
剛剛還在陰陽他的酒吧老板立即擔憂道:“你爸爸那邊又缺醫藥費了?”
顧洛點了點頭。
酒吧老板看著他認真的說:“洛寶,你不容易,我們酒吧盈利畢竟有限,給你的工資是死的。你唱歌很好聽,你可以考慮搞個直播之類的,萬一火了你就能輕鬆些。”
顧洛抿了抿唇道:“好,我回去會好好想想的。”
酒店老板看著他的樣子大概是聽進去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進去吧,我的歌手。”
顧洛進去,拿出放在老板那的吉他,上了台。
一開始,父母出了車禍,母親去世,父親變成植物人一直在醫院治療,所有親戚對他避而不見,去打工都嫌棄他年紀太小,最後隻有酒吧老板看他可憐才讓他當駐唱歌手,給他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