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宋…宋佳嬰,感謝道長救命之恩!”
一個瘦小的身軀縮在黑道袍少年的身後,宋佳嬰父母雙亡,堂堂世家公子到最後家權被旁支親屬奪取,居然淪落到過著與惡狗搶食的生活。
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和傷痕,一,看就是人為的,宋佳嬰臉上被灰與泥土沾著,卻絲毫遮蔽不了他那清秀的麵容。
與道長的相遇是在一個滿是乞丐的村腳,宋佳嬰因沒能討到錢而活活餓了四天,昏死在角落。
路過做曆練的吳嚴看到一具麵黃肌瘦的軀體,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將少年抱起,從懷裏掏出一個熱騰騰的肉包塞了過去。
但少年已經昏死,無法進食,他隻好去十字路口的金平粥鋪買了一碗粥給少年。
他似乎並不嫌少年麻煩,用勺子舀起一口粥,試了溫度再順著少年的嘴角,強行掰開嘴,讓少年咽下去。
之後把他抱到一個房子裏,不離不棄的一直照顧他,直到少年蘇醒。
那眉清目秀的臉,終於看到少年睜開了沉重的眼皮,露出透亮的雙眼,水波流轉,看樣子精神好極了。
“你是?”
“吳嚴。”
“你救了我,我要怎麼報答你?”
“你說出這句話,證明你是有教養的人,一般是世家公子才會有這般的教養。”
“我…我…”
“我確實是世家公子,不過,自從我父母身亡之後,家裏的主權被旁支強奪。”
“現在連個下人都敢給我臉色看,我性子軟弱,不敢反抗,也不是沒有反抗過,但最後得到的是嚴刑拷打。”
“他們還害怕事情敗露,甚至想要對我殺人滅口,我好不容易逃出來,卻為了躲避他們的追殺,每日過的提心吊膽。”
“父母雙亡之前,我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就沒想過學什麼,基本本領除了和父親學了一點除魔驅邪的本事,基本上就是廢柴一個。”
“最後的結果如果你沒有來救我,估計也應該是餓死街頭了。”
聽完宋佳嬰的經曆,吳嚴內心十分憐憫這個瘦小的人兒,對那些為權力而草菅人命的人感到惡心。
他在內心默默發誓,總有一天,他吳嚴絕對要除掉這世上所有的毒瘤!他要保護眼前這個可憐的小少爺。
“他們沒有得到你的死訊肯定還會繼續追殺你的,所以你說你有除魔驅邪的本事,可否願意跟我回宗門拜於暮長老門下?”
“我可以嗎?!是暮睌舟?”
“我相信你可以的,你絕對能得到師尊的賞識的!有他的保護,那些人絕對不敢取你性命!”
“佳嬰願意。”
“那我以後可就是你的師兄了,叫我吳師兄可好?”
“好。”
吳嚴並不打算現在帶著少年離開,他覺得少年的身體還是太虛弱了,打算讓少年在這修養一段日子,再帶著他一同返回宗門。
他從胸前的衣服裏掏了一下,又是一個熱氣騰騰的大肉包,直接把肉包塞進宋佳嬰的手裏。
宋佳嬰隻覺得這個大師兄呆呆的,手卻老老實實地接過肉包往嘴裏塞。
說他是小少爺,從吃相就看出來了,哪怕是餓了很多天,麵對一個大肉包,卻沒有狼吞虎咽,反而是慢條斯理的嚼著。
腮幫子鼓鼓的,可愛極了,看得一旁的大師兄麵紅耳赤,再加上宋佳嬰本身就眉清目秀,撩撥一下淩亂的發絲更加撥動他人心弦。
他的大師兄不敢想象,要是把臉上的灰塵和泥土擦幹淨,那會是一張多驚豔的臉,怕不是會成為不少人追求的夢中人吧。
於是他不由自主的眼神往下滑,最後停留在那纖細的腰肢,看得自己那叫一個臉紅心跳。
吳嚴則是一個藏不住心裏事的人,而且恰好小師弟則是一個看不懂暗示的人,他吃虧呆呆的問吳嚴,是不是很累?怎麼出那麼多汗?是不是生病了?臉為什麼這麼紅?
看著這麼懵懂的小師弟,吳嚴還是沒有把內心的真實想法告訴他,隻能在自己的內心不斷的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個錯覺。
於是強製給自己洗腦,在那個屋子裏照顧小師弟。
一隻白皙的手被一隻更大的手握住了,很快,兩人便站上了劍,吳嚴戀戀不舍地鬆開手,念起禦劍咒。
宋佳嬰緊緊環住了吳嚴的腰,生怕一個不小心摔下去了,前麵的模糊風景越來越清晰,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青雲閣”這幾個字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