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小園後…
我往東轉彎,穿過東西的弄堂,向南大廳走去,突然聽到有女子的哭聲,我起初還以為是什麼恐怖的東西,畢竟現在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我戰戰兢兢地在大廳木門旁小心地偷窺了幾眼,隻見我看到了那個叫何雪楠的女孩子在和兩個正坐於廳中凳子的一男一女講話;於是,我把耳朵貼在木紙門上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嗚嗚…爹娘,窣君他好像不記得奴家了,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這要奴家怎麼活呀!”說完後那女子雪白的手絹擦了擦眼中的淚水。緊跟著,另外的那女的拄著根拐杖緩慢地站了起來,那個叫何雪楠的女孩連忙去攙扶,還邊哭邊說:“娘,您小心點!”被扶著的那個女人突然開口說:“楠兒,別哭了,可能是窣兒剛醒沒多久,身體還欠佳,你多多體諒他吧!”那拄拐杖的女人剛說完,坐在她旁邊的那一個男的便對那拄拐杖的女人訴斥道:“都是因為你,有你這種寵溺兒子的母親在,才讓我兒差點被奸人所害,當時要不是幸好有楠兒在,我兒早身處異處了。”說完後那男的便往門口處望了望,顯然他看到門前有人影,便更生氣地對著門口的我叫喊:“逆子,還敢在門口偷聽還不進來受訓,更待何時!”他說完後我見他怒氣衝衝地往門口衝過來好像對我不利的樣子,我便驚訝地開口道:“大哥,你要幹嘛!你們是誰呀?這裏又是哪裏?”顯然我剛說完那男的便又對著我大聲罵喊:“逆子,你連老子也忘了嗎?我是你爹史正,唉!氣死我了。”隻見這脾氣爆躁的男子一邊生氣還一屁股地坐下來怒拍了一下那桌子。
那男子發完無明火後,我用眼橫掃了他們一眼,隻見他們都穿著古怪的衣服;我頓時糊塗了,我清醒地記得我當時是在飛往美國的飛機上的,怎麼會在這古怪的建築物內,還遇到了一群奇怪的人;於是我連忙問他們:“這裏是美國嗎?你們是在拍戲嗎?演的是唐朝人嗎?”我說完後,那個叫史正的男的顯然生氣過度不想再搭理我,最後還往裏屋走了進去。
我驚呆了幾分鍾後,那拄拐杖的女人忽然哭著說:“兒啊!你怎麼了?別嚇娘親,這裏是營州柳城呀!還有現在就是唐朝呀!我們當然是唐朝人,何來假扮之說。”拄拐杖的女人剛說完,我頓時如遭雪劈,心想:“這該死的,我不會真穿越了吧!”當我想得入神時,那個叫何雪楠的女孩便又搭話道:“娘,可能相公這幾天一直昏迷不醒,有點忘事了,我和他出去透透氣吧!興許他能好起來。”說完後,她便拉起我的手,拜別了那位拄拐杖的女人後便和我出門去了。
很快,我們穿過有家丁看守的大門後,我們來到了一條街上,隻見街上中心是一座虹形大橋和橋頭大街的街麵。粗粗一看,人頭攢動,雜亂無章;細細一瞧,這些人是不同行業的人,從事著各種活動。大橋西側有一些攤販和許多遊客。貨攤上擺有刀、剪、雜貨。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許多遊客憑著橋側的欄杆,或指指點點,或在觀看河中往來的船隻。大橋中間的人行道上,是一條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轎的,有騎馬的,有挑擔的,有趕毛驢運貨的,有推獨輪車的……
就在我迷醉在欣賞這繁榮街景時,拉著我手的那女孩立刻把我引上那一座虹形大橋上,又忽然鬆開我的手嫣然一笑對我說:“窣君,還記得這一座橋嗎?”說完便用那對大眼睛瞪著我,就好像有所期待似的。看到她這樣瞪我,我當然是很不習慣,但意識地我看了橋上的幾個字,原來這座橋叫“奈何橋”,但細看了另外的幾個字,清楚刻著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拉著我手的女孩的名字,另外的那個人的名字應該是男的,喚作史思明。
注:(所謂“奈何橋”,裏麵可是大有學問的,記得奈何橋邊有塊青石叫三生石,石身上的字鮮紅如血,最上麵刻著四個大字“早登彼岸”。傳說它記載著每個人的前世、今生和來世,前世的因,今生的果,宿命輪回,緣起緣滅,都重重地刻在了三生石上。千百年來,它見證了芸芸眾生的苦與樂、悲與歡、笑與淚,該了的債,該還的情,三生石前,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