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的看著海麵,碧藍的海水從腳下鋪開,延伸向遠方,一望無垠,沒有盡頭,正如同她無盡的等待和絕望般。沈雅暮慢慢的向前挪了一步,身體幾乎要往前倒去,太陽照射著本就透明的海水變得閃閃發亮,腳底不斷感覺到海水的波動。陽光灑在她冰冷的身體上,卻並沒有給她帶來絲毫溫暖,是,涼意是從心底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從陽光去不到的地方開始蔓延,變成絕症,無藥可解。
她靜靜的看著海麵,碧藍的海水從腳下鋪開,伸延向遠方,一望無垠,沒有盡頭,正如同她無盡的等待。沈雅暮慢慢的向前挪了一步,身體幾乎要往前倒去,太陽照射著本就近乎透明的海水變得閃閃發亮,她的腳底不斷感覺到海水的波動。
顧嘉禛看著烈日當空,心底浮起一股不好的念頭,他看著岸邊越來越近,站了起來開始尋找沈雅暮的身影,他有些等不及了,但是小艇卻無法以更快的速度達到海邊。顧嘉禛的身後還跟著周念波帶來的一支海岸巡邏隊,顧嘉禛毫不介意這些人的出現是否會給他帶來牢獄之災,他現在隻希望沈雅暮能快些出現在自己眼前。
沈雅暮一點一點向海裏移動,毫無表情,像靈魂被抽走的玩偶般,機械的朝海裏移動。不,並不是沒有靈魂的,她的臉上還在不斷的流淚,隻是她自己絲毫沒有察覺到。
小艇終於到達了淺灘,顧嘉禛不等船停穩,便縱身跳進了海裏朝著岸邊跑去。
沈雅暮感受著海水的推擠,漸漸的,海水變得不再冰冷,像是在接納她一樣,變得有些溫度了。沈雅暮感受到海水沒過她的腰,行走變得有些吃力了。
顧嘉禛馬上拿出儀器搜索著手表的信號,顯示在前方三百多米,顧嘉禛露出欣喜的微笑,抬起頭尋找著沈雅暮的身影,但是不要說三百米了,整個海灘上根本看不到任何身影。他愣在原地,太陽照得他身體有些滾燙,顧嘉禛努力的壓製著腦海裏閃過的那些不好的想法,沿著海岸線拚命的奔跑著,幾次摔倒之後又馬上爬了起來接著往前跑去,尋找著那個本來早就應該出現在眼前的身影。
周念波跟在顧嘉禛身後,他希望比顧嘉禛早一步找到沈雅暮,可是顧嘉禛像是瘋了一樣,完全追不上他的步伐。隻能不停的張望著尋找雅暮。可是沒過多久,他發現顧嘉禛停了下來,
沈雅暮現在站在海裏,海水淹沒在她的胸口,海水不斷的拍打在她的臉上,沈雅暮不再用力維持著身體的平衡,她放下了身體,放下了疲憊的靈魂,大海開始準備接納她的儀式,海浪一波接著一波的湧來,冰冷的海水不斷的淹過她的脖子,她的嘴,她的眼睛,沈雅暮最後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太陽,然後和大海融為一體。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顧嘉禛自我安慰著,仿佛已經預見到了將會發生什麼。這裏是孤島,她沒有求生的本領,隻能留在原地等待,就算萬幸之中有路過的船隻救走了她,那麼沈雅暮也一定會以某種方式留下訊息傳遞給他,可是現在他站在昨天分別的地方,感受不到絲毫她所傳遞的信息。就像是這裏從來沒有人存在,這裏從來沒有人在等待他的歸來。他為什麼沒有想清楚?一夜的時間,在以前也許睡一覺就過去了,但是對於獨自留在這裏的沈雅暮來說會多漫長?為什麼他在離開之前沒有想好,為什麼要為了利益放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