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血蠶動了下,老娼婆好不容易平緩下來的心跳,也跟著重重跳了下。血蠶又動了下,又動了下,就像睡夢中驚悸,抖動不斷加劇,不斷頻繁,最後,血蠶血紅身體,竟沿著身體中線附近,起了長長一條裂痕,裂痕不斷明顯,不斷加深,最後,啪!若蟬蛻,血蠶外殼裂開,從裏麵爬出一個通體血紅,若牛角蜂,但頭前長著長長吸管的古怪生物。
這東西剛出世,老娼婆即感到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劇痛,這是一種不可忍受的劇痛,比痛徹心肺還痛,還不可捉摸。雖然明知把這怪蟲從手臂上打下來,會受到嚴酷懲處,但老娼婆已顧不得後果了,這巨痛讓她怪嚎著在地上打滾,用牙咬,用手抓,不顧一切要將這毒蟲從手臂上拍打下來。但是,晚了,即便老娼婆修為高深,行動迅捷,但這毒蟲,卻是快若閃電。它頭前長長吸管中,吐出一種毒液,腐蝕性竟比硫酸,比王水還強,和這種毒液接觸的皮膚,立即嗤嗤冒白煙,瞬間溶解成血水,這毒蟲即食用這種血水,迅速鑽進老娼婆皮肉之中,不見蹤跡。雖然是鑽心的痛,令人發狂的痛,但這毒蟲從皮肉中爬進去的地方,卻隻有綠豆大小一點傷口,若蚊蠅咬一點點紅腫。
也就是幾分鍾時間,這種難忍之痛,竟奇怪消失。老娼婆被這種疼痛,折磨得心力憔悴,原本美貌若花的一張臉,這時真的老了,雞皮鶴顏,現出本相,原來,她就是那日引領美霞、小蝶、鄭爽等一幹新學員,到訓練營學習的那個老婦人。
老娼婆從地上爬起來,泥土雜草沾滿一頭一身,十分狼狽。
“你心裏一定很疑惑,二十年前你犯了那麼大的錯,我也未讓你受這血蠶之罰,如今,你一定認為我瘋了吧?”不憂穀主冷笑著問。
老娼婆癡癡呆呆跪在地上,沒有回答,其實,她心中的疑問,被不憂穀主說中了。
“你犯的過錯,當然不止你前數日不按我的吩咐行事,你的罪,遠遠不止這麼簡單,老實交代吧,不然,血蠶噬體的苦你也嚐了,那不是人能忍受的,它將以你為食,伴你終身,天天折磨你,並且發作頻率會越來越短。”不憂穀主冷森地說。
老娼婆慘然一笑,說:“原來穀主還是在為二十年前的事怨懟屬下,不錯,當時你昏死在靈藥園外白鷺洲三日三夜,我也沒來看顧你,不光是我,所有不憂穀的教練、管教、裨女,都沒人敢來看一看,但這的確是你有嚴令,你在白鷺洲修煉修羅大法最高層——大殺修羅期間,除了你的師姐蠑嫄夫人,和你的夫君老藥公,任何人不得靠近打擾,否則殺無赦!但誰又能想到,蠑嫄夫人給你服下的,不是‘玉女淚晶仙露’,讓你醒來後千嬌百媚,傾國傾城,而竟是斷腸毒藥,你的夫君因為移情蠑螈夫人弟子——嬌娃蘇小曼,也故意假做不知,雖然穀主仗著無邊高深功力,逃過劫難,卻也被那蠑嫄之毒,傷害身體,落下殘疾,終身羞於見人,罷罷罷!往事不堪回首,老身將這條命還與穀主便是。”說完,碧光一閃,老娼婆已將碧玉權杖拿起,反手朝額頭重重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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