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一·千金一白(1 / 3)

千金一白,一家小小的賭莊而已。坐落於南下一座破城中,從沒人注意過這座小小的賭莊。但就這樣一座不顯眼的賭莊,在開業的第二天就人滿為患,來的全都是一些市井之人,大部分還是一些沿海做夥計的船夫。

現如今這古怪的賭莊,千金一白又引來了一位重客。朝廷特派查案的總捕頭,夢非煙。

夢非煙一身便裝站在這有些破爛的賭莊前,暗自打量著了一番,不禁暗道:“這麼破舊的一個賭莊何來如此能耐竟引來這麼多平民,況且這些平民平日裏的收入能維持生計就不錯了,哪還有閑散的銅板往他這裏砸,這個被撤職的前朝水軍提督還真有貓膩。”

“哎呦,原來是夢捕頭啊。小的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大人見諒啊”正在夢非煙打量賭莊的時候,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就從賭莊裏匆匆趕來,見了夢非煙眼中沒有畏懼的聲色,隻是閃過了一道玩味的顏色。

對於那公子的眼色夢非煙自然是讀懂了,眉頭皺了一下,有些不耐煩道:“好了好了,不用那麼多禮數,我來這的目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也不用給我裝腔作勢的,另外如果你不介意這麼一群人站在門口影響你的生意那我也不介意在著辦案。”

剛才說話的公子正是這千金一白的老板,風鳴寒。

風鳴寒忙打了個哈哈,:“夢大捕頭這樣的貴人能來小店那可是我上輩子求來的福分啊,就算把觀音武聖這樣的神仙請來也及不上您的一邊裙角啊,又怎說阻的生意呢?來來來,大捕頭裏麵請。”

說著就領著一行人盡到了賭莊裏麵。一進裏麵,便是一股撲鼻的酸臭味傳來,嘈雜的聲音似蠅蟲在耳邊飛來飛去一樣惹人心煩。

雖然賭莊的環境讓夢非煙很不適應,但她卻仔細留意著賭莊的一嶦一角,整個賭莊分三層錯落有致,一層比一層小。一樓是一個比較大的大廳,大廳裏擺了幾十張桌子,現在被一群光著膀子袒胸露乳的漢子擠得滿滿的,一個個吆喝著滿麵紅光。而二樓則是單個的雅間,夢非煙細數了一下,也就是十間而已。其他的也沒有什麼獨特之處。

風鳴寒直接領著眾人來到了三層,第三層隻有一間屋子,顯然是風鳴寒平日裏自己用的。

夢非煙把手一擺,對著跟隨者的守衛命令道:“你們在門口守著,沒我命令任何人都不許踏進半步,若有人硬闖格殺勿論!”

“嘿嘿,夢捕頭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一個姑娘家的能相夫教子就行了,哪還用會那麼多。”風鳴寒一臉玩味的說道

“閉嘴!”狠狠地瞪了一眼笑嘻嘻的風鳴寒,砰的一聲就把門摔上了。

看著眼裏快冒出火的夢非煙,風鳴寒不慌不忙的做到桌子上沏了一杯茶,臉上也沒了之前的恭敬換之而來的是一副懶散的樣子,對著氣衝衝的夢非煙道:“臭婆娘,來喝杯茶消消氣.萬一你要是發起火來把我這千金一白給砸了,你可還真賠不起。嗯……你要是想拿你的身子陪我還可以考慮考慮。”

夢非煙臉色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也不隻是羞得還是氣的,抽出腰間的佩劍就向風鳴寒刺去。

看著明晃晃的利劍就要刺到自己的喉口,風鳴寒輕巧的舉起茶杯,“叮”清脆的一聲,那來勢洶洶的一劍就被茶杯擋得死死的。

風鳴寒臉上帶著邪邪的笑意,對著被擋住的長劍屈指一彈,嗡嗡嗡的把那配劍從夢非煙手裏震掉,故作歎息道“哎,可惜了這麼好的茶你竟然不給麵子,那我自己就隻好悶悶地喝掉了。”輕輕地泯了一口,繼續道:“哦,對了,你不是有事要說嗎,怎麼不說了,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可要休息了。”

夢非煙的臉色跟著風鳴寒的話語一會一個顏色,過了好大一會才恢複過來,但臉色依舊有些難看,冷冷道:“前朝水軍提督,你信不信隻要我一聲令下外麵的人馬就會一窩蜂的衝來將你亂刀砍死。”

“信,當然信了。誰讓我辦事不力被朝廷撤了官,現在隻是一介草民而已,就算你連同把我這千金一白給燒了,也不會有人敢多說一句不是的。”風鳴寒伸了個懶腰,緩緩地說道。

夢非煙哼道:“虧你還知道你的身份,現在你是民我是官,隻要你一個不是我就可以要你人頭落地。念在大家曾同朝三年,我也不逼你,你自己說說江上沉船的起始經過”。

聽了她的話,風鳴寒嘀咕道:“同朝三年?嘿嘿…要是我們是同床三年該多好。”感覺到又是一股寒氣超胸口射來,風鳴寒右手探出一把抓住射來的飛刀。風鳴寒也知道此時夢非煙的表情,把那飛刀在手裏玩弄了一番,才想起夢非煙問他的問題,解釋道:“江上沉船這事啊,我也是稀裏糊塗,你說本來那些船行駛的好好的可沒過一會水裏就冒泡了,結果我隻能眼看著他們都沉到江底了。喏,開頭經過結尾都講了,夢捕頭滿意了吧。”

夢非煙聽著風鳴寒草草的把這事講了遍,也拿他沒辦法,暗自歎了一聲,繼續追問:“那你運的五十船官鹽呢?”

風鳴寒故作驚訝道:“朝廷派你來不會就是為了那五十船官鹽吧?姑奶奶啊,你們的腦袋都讓門擠了?船都沉了那一堆鹽自然也都隨水溶解掉了,這麼簡單的事大捕頭不懂嗎?”

“砰”夢非煙似乎忍了一肚子怒火,一掌拍到桌子上,叫道:“風鳴寒你少給我裝糊塗!平時運鹽都好好的為何偏偏到你就莫名其妙的沉了船,實話給你說了!朝廷疑你私吞了官鹽,特讓我來查案。你老老實實把那官鹽交出來我保你還做你的老板,若是最後被我查出來,哼,後果你知道!”

風鳴寒伸手指了指自己,委屈道:“枉我為朝廷辛苦數年,如今卻換來下場,哎。罷了罷了的,你把我押回朝廷吧,不論怎樣處置我絕不皺半點眉。”

夢非煙麵無表情的看著裝出悲痛深情的風鳴寒,叫道:“風鳴寒!朝廷想要你的命那是易如反掌,但我們的目的不在於你那條賤命,而是那五十船的官鹽!我再給你次機會,船是怎麼沉得?鹽藏在哪?”

風鳴寒道:“船是咕嘟咕嘟沉得,至於鹽藏在哪我記不大清了,要不麻煩您去廚房看看,沒準就有幾罐。”

就在夢非煙又要動怒是門外卻傳來一陣嘈雜聲,叮叮當當的刀劍交戈之聲不絕於耳,沒過片刻那門就砰的一下被撞開了,來人是個手持白扇,衣著華麗的公子,這人風鳴寒見過是當朝宰相慶親王的八子,易羽。

易羽進了們掃了一眼風鳴寒,就把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停在了夢非煙身上,說道:“大美人啊!你可是把我急壞了,我好歹也是本案的督察呀,你竟然一聲不響的就走了,萬一有什麼不測,叫我怎麼想聖上交代啊!”

夢非煙偏頭向門外看了看,見自己隨身帶來的侍衛都倒在了地上,取而代之的是清一色親王府的衛士,心裏雖然惱火但卻不露於臉上,淡淡道:“真是有勞易督察了,這事小女子做得也的確不地道,在這裏給您賠不是了。”

易羽慌忙扶起賠不是的夢非煙,笑道:“美人啊你這是說的哪裏話,大家既然都是在為朝廷辦事那自然就是一家人了,怎麼還能說兩家子的話。現在天色也不晚了有什麼案子明天再查也不遲,我已叫人在風月樓備了飯菜,我們趕快去吧免得涼了傷到姑娘的胃,那我可就要心疼死了。”

風鳴寒有意思的看著忍者一肚子火卻發不出來的夢非煙,暗道:有你的苦頭吃了。

夢非煙見扶著自己的易羽依舊沒有放手的意思,雙肩一抖震開易羽的手,道:“既然已經準備好了,那就趕快去吧。”說罷也不理會有些惱怒的易羽就一個人率先出去了。

“易公子別慌著走呀,坐下來敘敘舊哇。”看著就要跟出去的易羽,風鳴寒微笑的叫住了他。

眼中閃過一道精芒,臉現鄙夷之色,易羽嘲笑道:“就憑你一個撤了官的水王八有什麼能耐讓我留下.”

風鳴寒哈哈笑道:“我確實沒這個能耐,但不知道你嘴裏的大美人有沒有啊?”

易羽哼道:“別給我拐彎抹角的有話直說,我可沒你那個閑心。”

風鳴寒站起來把門關上,低聲道:“我們談筆生意怎樣,關於夢非煙的。”

“哦?說來聽聽。”易羽被風鳴寒的話勾出了興趣。

風鳴寒繼續道:“江上沉船這事的確是我幹的,如果夢非煙一直在這查下去我的生意就做不了,對我來說他就是個羅刹。而他在你眼裏可就大不相同了,那可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啊,如今我想除掉他你想得到她,我們倒不如合作一下,各得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