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怡道:“他們死了關我什麼事?那些人如果不是笨和運氣不好,怎麼會死?”
滅雪無奈地道:“你也說得不錯,或許生死有命罷。”望了望月,忽然想到紅玉,那張脫俗的容顏,那雙醉人的眼睛,坐起來道:“紅玉,我差點忘了,似乎方才紅玉沒有去湊熱鬧。”
何怡笑道:“你如果是關心紅玉姐姐,你就進去瞧瞧人家,她這個時候必定睡得很好。”
滅雪搖頭有點頭道:“此刻又何必擾人清夢?況且她那一身功夫,就算是遇到方才之事,必定能夠應對自如,不會有事的。”
何怡搖頭道:“你明明擔心她,為什麼不敢承認?”
滅雪躺了下去,望著月兒,似在出神,也不再管何怡說些什麼。
大廳上,當何萬應說出這個滅雪的時候,有一個幹瘦漢忽然手中的劍一出鞘,眾人不知何意,不過暗暗防備,隻有何萬應和那角落的醉鬼老頭兒似乎安閑自若。那瘦漢出劍如風,但“梅山三傑”與居正道人卻似不放在眼中。隻見廳中燭光一暗,便聽那便幾個人一起道:“快住手!”
何萬應卻笑道:“各位不必驚慌,鐵兄不過是怕燭火太旺,是以用劍削去焰心。”
張烈一直詭笑,半響方道:“難怪滅雪那小子,一回來就跑到甲板上去,有本事不用濕衣,此刻卻沒有本事不去吹風。”
何萬應笑了笑,搖了搖頭。
洪泰此刻問道:“這天音失魂香如此神奇,不知傳自何處?”
何萬應搖搖頭歎道:“隻知道在遠古之時,有如此神奇之物。至於出於何人何地,眾說紛紜,俱不可信。”
居正道人點頭道:“何莊主說的不錯,若問它的來曆,如今隻怕沒有人知道了。而且數百年來,都沒有人見過江湖中有人使用此物。”
張烈笑道:“看來居正道人似乎對這天音失魂香頗有研究。”
居正道人淡淡道:“在下也隻不過偶然於古書之上見到,隻不過此物如此神奇,是以記得。”
何萬應點頭道:“各位不必懷疑,難道老夫會騙各位不成?今晚之事,的確太過神奇,若是咱們再互相猜疑,反是不妙。”這話本自便是對“梅山三傑”所說,此刻內訌的確對於船上的人沒有什麼好處,況且他們此行目的卻是要尋找那世外桃源,夢中仙山。
張烈笑道:“何莊主既然如此說,我們三兄弟也沒有異議。隻是此刻那傍海幫的人是被何人所殺,卻必定要好好查查。不然仙山去不成,我們這些人早早都到了地府,那才冤呢。”洪泰、洪方宇一齊點頭道:“大哥說的不錯!”
何萬應點頭道:“傍海幫在這一帶稱王稱霸,何人敢惹?一夕之間,整個分舵毀於一旦。與何人結仇,此刻卻難猜度。不過真相未明之前,若是有人在何某船上動手,到時別怪何某沒有提醒各位!”但見他不怒自威,說話極具分量。
眾人連同“梅山三傑”俱道:“豈敢,豈敢。”
隻是在這渾濁的燭光之下,一杯酒下肚,何萬應的麵色中不禁露出了一股擔憂之色,隻是其他人都未曾看見。
外麵的滅雪此刻正閉著眼,似乎睡去,卻聽何怡問道:“別人說你是一個極難相處的人,為什麼你連我這頑童都受得了,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極難難處的人呢?”半響不見滅雪回話,不禁在滅雪身上亂摸,撓癢。如此這般一會兒,卻不見滅雪有任何反應,小拳頭便向滅雪肚上一擊,趴在他身上道:“不理你了!”
滅雪淡淡道:“外麵風大,你還是回船裏去吧。”
何怡卻不聲不響,似乎下了決心不再理他。滅雪又接著道:“你如果要在這裏,就別亂動,如果掉了下去可不太好。”
何怡笑道:“誰叫甲板濕了……”本來還欲說“不然你會睡在船舷上?”但一想到說了不理他,便又閉口不言。月色下,滅雪身子半懸在船舷上,可以說得上危險已極,而何怡卻枕著他的胸膛,睡在他的上麵。剛開始,何怡差幾次掉到海裏,全奈滅雪反應及時接住,此刻的何怡似乎漸漸領悟了其中法門,躺在滅雪身上似乎躺在船上一般。
船頭甲板之上,留下一道道水漬,此刻正在月色下反著淒清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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