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水喝了。你個小吃貨,不是都吃了好多了?怎麼就不知道先問一下能不能吃?”

趙雲傑端著碗,“墩墩墩”一通猛喝。

清甜的糖水下肚,他終於覺得感受了那麼一點。

“姑姑,這個好辣!它怎麼這麼辣?”

趙嫣沒好氣道:“廢話,裏麵放了辣椒。”

何止辣,那就一整個變態辣!

她做的不多,就是嚐個味。

哪知雲傑這小子手太快,被辣著了吧。

叫他貪吃!

“行了,去玩你的。”

在侄子頭頂拍了一下,趙嫣把人攆走了。

田秀娥沒走開,低頭看著鍋裏烘幹的肉條,一臉稀奇地問:“嫣兒,你說這鍋裏的肉幹是辣的?辣椒是什麼?”

難道是胡椒?

哎呦,那東西可不便宜。

呃……

趙嫣愣了一下。

“……就是……辣味的香料。”

大概是這個意思。

她隻能解釋到這裏,多的不能說。

田秀娥一臉了然。

“哦,胡椒可不便宜,那是金貴玩意,嫣兒你省著點用。”

“……哦,好,我知道了。”

野豬肉全部處理好,隻剩下排骨和下水。

下水那玩意,趙嫣實在受不了那個味,說什麼也不想留,田秀娥無奈,隻好把野豬皮和下水挖坑埋了。

能吃的野豬內髒她全部焯水煮熟,這兩天就把它吃完。

至於剩下的排骨,趙嫣決定晚上燉一鍋排骨湯,再紅燒一鍋小肋排,配著白米飯,賊香。

……

陳家溝的村民在午時過後就被村正陳有金敲鑼打鼓叫到家門前的一處空地。

陳有金站在高台上,輕咳兩聲,沉著嗓音說:“諸位,聽我說,南地半個月前爆發瘟疫,現在南地難民紛紛北上,白馬鎮上早幾天就出現了北上的難民。”

“諸位鄉親,咱們陳家溝離南地最近,是南地難民必經之地,聽說南地因為瘟疫死了不少人,咱們要早做打算呀。”

有人提出質疑:“村正,那你的意思是什麼?”

“對呀叔,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一聽說有瘟疫,村民聞之色變,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夭壽啊。

老百姓最怕的就是瘟疫。

這玩意殺不死滅不掉,讓人聞風喪膽。

陳有金抬手讓大家安靜,沉聲道:“逃。”

“逃?”

村民驚愕萬分。

楊張氏張開嘴就開始胡咧咧:“我說陳有金,你慫恿我們大家逃,那跟南地那些人有什麼不同?你以為逃荒是過家家玩呢,照你的意思,現在外麵那麼亂,我們能逃去哪兒?這萬一沒吃沒喝,那不啥都沒了?”

“外麵人生地不熟的,別把命給丟了,聽說逃荒最苦了。我不去逃荒,要去你們自個兒去。”

楊張氏一聽說要逃荒,心裏已經排斥,撂下話轉身就走。

“是啊,叔,你說讓咱逃,咱能逃到哪兒啊?我也選擇留下。”

“我也留下。”

有一就有二。

很快,一多半的村民選擇留下。

而剩下的那些,要麼是還沒想好,要麼啥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