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嫻又道:“我想元凶便應該是這佘公子,山精之類,最擅長的便是在人妄言之時施行偷命之術。這小姐是不是去過什麼陰氣念力聚集的地方?”
陳卓群道:“不錯,他們去過一個亂墳崗,在那裏玩了請鬼的遊戲。”說罷陳卓群想起當日在柳家時自己中了那九尾狐妖應名之咒,險些遭剖腹挖心之禍,想來這應名之咒也算是妄言之災的一種,那九尾妖狐乃是山海經所記載的奇獸,是故隻需喚你名字,你答應一聲便能取你性命。如此看來,這梁雅君的運氣,也算是好的了。
聽完陳卓群這話,葛嫻便道:
“如此看來,也隻能找到那佘公子才能解這偷命之術了。”
這時怒和尚在一旁,冷笑一聲說道
“葛家天師說得輕巧,我們去哪裏尋那佘公子呢?這些都是經年的妖物,極善隱藏念力,怕是我們還沒有找到那佘公子,這梁雅君早就一命嗚呼了。”
葛嫻哪裏受過這種氣,柳眉一簇,怒道
“你這大和尚好不會說話,我們不去找那佘公子,莫非在這裏眼睜睜看著這小姐為偷命之術所殺嗎?”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眾人都來勸架,就在這時,隻聽門外一個聲音響起
“找這佘公子也不是什麼難事,難道各位都沒發現這屋子裏少了什麼東西麼?”
聽到這聲音,葛嫻,笑和尚,陳卓群三人同時回過頭去,幾乎是同時對著門口站的一個人叫道
“小滑頭!”
“小牛鼻!”
“子虛!”
(10)蛇天門
門外站的人正是張子虛。他還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臉,在那梁雅君門旁靠著,定定看著眾人。原來他也是剛回天師道館不久,見到陳卓群門上的留言,心下暗道這陳卓群膽子也太大了。他也怕陳卓群有什麼閃失,隨即便趕來了梁宅。
張子虛走近前來,先是與笑和尚,怒和尚打了招呼。然後笑著叫了葛嫻一聲小姑奶奶,挨了葛嫻一個白眼。最後他走到陳卓群麵前,仔細看了陳卓群幾眼,確定他並未受傷,方才對眾人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宅子裏原本應該有一根古怪的木簪吧。”
這時一幹人等才猛得想起,當時情景混亂,確實是忘了母蛤蟆手中那根寶貝木簪。這時陳卓群想要衝下樓去找,張子虛一把將其攔住,說道:
“說是少了的東西,難道還能找得回來麼?”
“你倒是說清楚啊!一來便賣乖耍嘴皮子,你當誰喜歡聽你這小滑頭說話麼?”葛嫻這時說道。
張子虛自小便是不能奈何這個小姑奶奶,見她又要生氣,也不敢再賣關子
“好吧好吧,我說我說,我在來此地的路上,見到一條菜花小蛇銜著一支木簪從這門口溜了出去,匆匆潛了那隱秘之處。剛才在門後聽到你們談話,我想這便是那佘公子的信使吧……”
“你這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兩樣!它還不是跑了。”葛嫻未待張子虛把話說完,便插話道。
“我說小姑奶奶,你能不能把我的話聽完,你這炮仗一樣的脾氣哪裏像個修道之人。我往那小蛇上施了道引路符。我們便尋那符留下的蹤跡追去便可以了。”張子虛說罷搖搖頭,心道這小煞星這脾氣什麼時候能改點。
“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動身吧。”笑和尚道。
“不過怕那佘公子調虎離山,我想還是留一個人在這裏的好。”張子虛道。
“那你看誰留在這裏好呢?”笑和尚問道。
“我怒和尚是不會留在這裏的,若不帶我去,我便走了,這裏的爛攤子,怒和尚是不想管的。”說罷怒和尚便徑自飛奔下樓去了,笑和尚怕他輕舉妄動,也追了上去。
其實張子虛曉得那怒和尚是為爭功德來的,他哪可能在這裏等候,白白將功德送與笑和尚。其實他心中已有人選,隻是不敢說出來,現在看怒和尚和笑和尚一走。他便硬著頭皮對著葛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