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
此時麵對金果果,千夜心裏真是百感交集。
原來她不知道內情,隻想著陽炎知道她的病情,借著陽炎之力,離開花府。可既然今天知道了內情,她又怎麼能再和陽炎訂婚呢?即使是假的,也不可以。因為陽炎是果果用盡一生在愛著的人啊。
“夫人在等著你呢。”
金果果微笑著,伸手拉著小石,“快些吧,少爺都等急了。”
千夜點頭,緊跟著果果進了大廳,走在果果身邊,千夜小聲的說,
“謝謝你果果,放心,一切都會好的,我保證!”
果果一愣,還沒等想明白千夜這句話的意思。
“陽爸爸!”
“小石,來,坐到我身邊來。”
陽炎拍拍凳子,示意小石坐到他身邊左手邊,微笑著麵對千夜,拉開了右手邊的椅子。
“夫人好,”千夜向首座的慕容夫人微笑施禮,而後她看著坐到一邊的陳娟,“我媽。”
陳娟慌的點頭。
“果果,你坐這裏來。”
“不用了,少夫人請用晚餐吧。”
果果退後一步,侍立在慕容夫人身後,千夜看到慕容夫人和陽炎司空見慣一般,並沒有說什麼。
“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聽你母親說你們老家是潮州的,我就讓廚房做了潮州菜。不知合不合你們的口味。”
慕容夫人微笑。
“我媽最好了,我媽是全天下最好的媽媽了。我就知道,隻要是我愛的人,媽媽也會愛的。”
陽炎笑的嘴都合不上了,拿起慕容夫人的手親了一下,慕容夫人拍拍他的手,望著他,滿眼都是寵溺。
一餐下來,慕容夫人和陳娟相談甚歡,小石和陽炎也玩的不亦樂乎,千夜一直在想著心事。飯畢,上了茶水。陽炎讓金媽帶陳娟和小石下去休息。
“媽——”
“看你急的!”
慕容夫人微笑著,讓丫頭從裏屋捧出一個盒子來,打開,一雙翠綠的玉觸,慕容夫人含笑拿起來,
“這是慕容家的傳家之寶。陽炎奶奶送了我,今天我把它送給你了,以後你要——”
“不,”千夜抽出手,站了起來,“不,我不能拿。夫人,對不起。這隻是一個誤會。陽炎隻是為了要救我出花府,才和我假裝訂婚。現在我知道自己錯了,夫人放心,現在我就離開。”
“你說什麼,千夜——”
陽炎呆了,明明說的好好的,千夜怎麼突然變卦了呢。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慕容夫人臉上的笑容失去了,
“你們以為婚姻大事是兒戲嗎?阿陽,你想氣死你父親嗎?”
慕容夫人站了起來,轉身離去。
陽炎想叫回母親,可慕容夫人已經氣憤的離開了。他著急的看著千夜
“千夜,你怎麼能這樣說,你明明答應了我的。”
“是嗎?”千夜苦笑了一下,這個男人,一直幫助她的這個陽光的大男孩,她一直不想傷他,可是最後還是傷了他。
“我是答應和你訂婚,可你知道那隻是我們合演的欺騙花千樹的一場戲。可是,現在,陽炎,我們不可能再往前走了。到此為止吧,這樣對誰都好。”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明明答應了我的。”
陽炎的神情像極了一個驟然失去心愛玩具的孩子。
“小夜,你不能這樣對待少爺!”
千夜抬頭,看到站在門邊的果果,笑了笑,然後轉過頭,對陽炎說,
“陽炎,你該珍惜的人不是我,而是一直在愛你、等你的果果。其實隻要你肯回一下頭,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是誰。”
“我不管,我隻要你。我隻愛你。”
陽炎委屈的眼圈都紅了,
“我的心裏隻有你,十歲的時候在父親的書房裏第一次看到你的畫像的時候,我就在心裏對自己說,我長大了,一定要娶這個漂亮的姐姐做妻子。千夜,我根本都不知道,第一次我在康複院裏見你的時候,我就驚呆了,原來畫像上的人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千夜,你都不知道,遇見你我有多麼感謝上帝。千夜,你怎麼能說離開我就離開我呢?”
什麼畫像?千夜真是無語,這陽炎真是瘋了,他十歲的時候,她也是一個孩子,他父親的書房,怎麼可能會有她的畫像呢?
金果果望著陽炎,眼淚奪眶而出,傻陽炎,原來他真的這樣傻啊。老爺的書房早年間的確掛了一副畫像,聽父親說那是老爺死去的晴夫人的畫像。她小時候也見過那個畫像,畫像中的女子美麗靈異,給人印象深刻。此時一經陽炎提醒,果果才發現,千夜長的還真和那副畫像很像呢?真是奇怪。
“對不起,陽炎,我必須離開。不為我,為了小石,我也必須離開。”
“你不要拿小石當借口,我們去問小石,看小石一定會同意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