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的符咒在白色的拂塵上顯得各位耀光,陽光下,那咒語寫出的字,就真如流動地鮮血,爬滿了整個拂塵。
“接法器!”老道弧大本事差點沒笑出來,覺得自己很滑稽,因為手裏的拂塵根本就不是什麼法器,隻是為了哄哄程舉人罷了。
“謝仙人!”程舉人拿了拂塵,心中安穩不少,可他仍舊害怕,想讓老道弧大本事和棒槌把他送回去,並且在他家保護他的周全,可老道弧大本事卻說自己隻渡鬼,並不殺鬼,害怕那惡鬼見了他突然暴走,到時候他就不得不殺鬼了,這就違背了他師父讓他遵守的諾言。
棒槌看程舉人害怕,於是親自將他送回了家,大門依舊開不開,棒槌一腳將門踹開,把程大舉人送回了自己的屋子,才發現他夫人一直在昏睡,棒槌走後,他就叫醒他夫人,將此事告知了夫人林氏,這林氏倒是有些巾幗不讓須眉的意思,雖然害怕可並不如丈夫程舉人,她出門將拂塵掛在了門上,隨即關進房門,二人相擁在一起,等待夜幕的降臨。
一更天,程舉人和夫人林氏聽到了門外窸窣作響,陰風不斷,嚇的程舉人頭都不敢抬。
“程朗,今夜該我伺候你了!”那女鬼說話嬌滴滴,極為誘人,可她還不知道程舉人已經知道了她的本來麵目,一步、一步地往程舉人和夫人所住的臥室走去。
走路無聲,根本就感覺不到一個人再往這邊走,隻能根據那女鬼的聲音知曉她正在一步一步的接近。
“啊!”那女鬼慘叫一聲,甫一走到門口敲門,就被拂塵上的咒語所發出的玄光所震懾,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擊出數丈。
“你去看看外麵是啥動靜!”程舉人覺得蹊蹺,便命令夫人林氏去看看,夫人林氏蹲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往前挪,透過窗戶縫,她看見那女鬼就在門外數丈外,她望著門口的拂塵不敢進屋,站在那裏咬牙切齒、怒目而視。
“程郎,你快出來與我快活!”那女鬼歡快地笑著,在程舉人耳中卻是陰森無比,令人不寒而栗。
“……………………”良久,程舉人並未回她,那女鬼往地上啐了一口,“哼,算你命大,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這拂塵!”女鬼說完身形一晃,消失在院子當中。
程舉人和夫人林氏終於長舒一口氣,可二人依舊不敢睡覺,隻希望天快點亮。
縣城街道上,一穿著古怪的少年在漫無目的的遊走,邊走邊罵罵咧咧:“你個老不死的,讓小爺我大晚上出來當誘餌,還他娘的說裝什麼富家公子,從曾公子那裏借來一雙長靴,張太公那裏借來一聲錦袍,從老掌櫃那裏借來毗盧帽,那惡鬼能上當麼?
直娘賊,自己怕死,讓我出來當誘餌,還說暗中保護我,哼!幾次了!幾次了!每次都是我來當誘餌,他娘的,這個老不死的,遲早有一天被雷劈!”棒槌不停的咒罵他師父,這種損招也就他師父能想的出來。
忽然,一道黑銀襲來,帶著一陣陰風,從棒槌身上拂過,“哎呀我的娘啊!”棒槌隻感覺渾身寒冷猶處寒冬臘月,不禁打了個哆嗦,可他不敢回頭,他已然猜到了背後可能就是他之前夢中的女鬼。
“哎呀,公子這麼晚是要往哪裏去?”一聲可人兒的聲音從棒槌身後傳來。
棒槌慢慢轉過身,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個小美人,一下就淫,賤起來,淫笑道:“小娘子怎麼也這麼晚孤身一人出來?”
那美豔女子一雙勾魂的眼睛誘惑地看著棒槌悲傷地回道:“公子不知,奴家本來是一大戶人家的小妾,可那大戶人家甚是變態,每日對奴家毆打,奴家忍受不了,於是逃了出來,這才偶遇了公子,敢問公子能否幫助奴家?奴家自當以身相許!”美豔女子說完舔了舔火辣的紅唇,直勾勾地看著棒槌。
棒槌也不害羞,也不害怕,也淫,蕩地直勾勾地看著那女鬼上下打量,“恩,不錯,長相身材均屬上品!”棒槌手摸著下巴點評道。
女子看棒槌是個色坯,正是下手的好對象,於是道:“公子剛才說什麼?奴家沒有聽清楚?”那美豔女子說著就往棒槌跟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