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酒館的大門被狠狠地踢開,屋外的雪花隨著一陣刺骨的寒風湧了進來,但屋內暖和的溫度很快將勇敢的它們融化成一灘水。
但那個黑影並沒有融化,他似乎遠比這些潔白的小家夥寒冷得多,甚至讓人覺得那些經過他身邊的雪花都變得異常堅固。
旅店老板雖然很不滿這個無禮之徒,不是每個來這裏的冒險者都敢踢自己的大門的,但他的大胡子下依舊保持著對待國王般的微笑,“瞧瞧是誰來了!歡迎來到傲慢芝士酒館,快進來找個位置坐坐暖暖身子吧!”
黑影出現在了酒館搖曳的油燈之下,所有人都不滿地看著這個粗魯的家夥,想看看究竟是什麼身份的人竟然敢這樣毫無規矩。喝醉的酒鬼?前來收稅的衛兵?搶劫的強盜?某個狂妄的貴族少爺?還有人猜是皇帝陛下想來試試傲慢芝士酒館的招牌妓女蕾蕾婭。
“蕾蕾婭不是妓女,她至今還沒和誰上過床呢!”有人反駁道。
但是令他們都失望了,進門的不過是一個帶著暗綠色鬥篷、渾身散發著惡臭的中年男人,“這人是誰啊?”有幾個傭兵甚至握緊了一旁的刀劍,多年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讓他們嗅到了不安的氣息。“一杯麥酒!”鬥篷下的聲音很衰弱,似乎剛才那猛的一腳是一個年老體衰的老頭子踢的。旅店老板回頭看向安靜的眾人,“好了,各位,沒事了,大家繼續玩吧!玩到這該死的雪停下!哈哈哈!”說完,大胡子老板回過頭來看著麵前的不速之客,“抱歉,我們這裏隻提供優質的酒!”
旅店老板的意思是,這裏的酒不是什麼乞丐都喝的起的。
但是穿著鬥篷的男人依舊沒有露出臉的意思,“那就最好快點!”聲音嘶啞得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
旅店老板雖然用懷疑地眼神上下打量了這個神秘的男子,但還是給他倒上了一杯麥酒,“十五第納爾!”周圍一個喝醉的顧客差點沒被這句話嚇得噴出滿嘴的酒,他正在喝麥酒,兩個第納爾一杯的麥酒。
男子一把將酒杯拿過去,在鬥篷的陰影之下將麥酒一飲而盡,旅店老板不安地看著這個家夥,這人會不會是帝國的逃犯?當然,如果這個該死的逃犯在逃出監獄時順手偷了一點獄卒的第納爾,那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我沒有錢!”男人說話了,說出了旅店酒館老板最痛恨的一句話,“我可以用這個來抵債嗎?”男人說著,掏出了一堆五顏六色的紙,把其中一張黃色的紙遞給了旅店老板。“魔法卷軸?”一旁那個喝醉的顧客破口而出,這立刻讓酒館再次安靜下來,所有人再次望向這個躲在陰影下的男人。“這可是帝國禁品,我可不敢要!”旅店老板慌亂地看著周圍的顧客,他可不想把自己和這種禁忌之事聯係起來,“這杯麥酒不要錢了,你快離開這裏吧!”
辛迪加帝國明令禁止帝國內部使用或收藏托拉斯帝國特產的魔法卷軸,“魔法能量在聖光的領地裏麵毫無價值!”
“那就非常抱歉了!”鬥篷男向旅店老板行了個禮後,把卷軸重新收了起來,左右看了看酒館裏的其他人,很明顯已經有些家夥開始蠢蠢欲動了。鬥篷男大步向屋外走去,再度將旅店的的大門向外踢開,這一次,其中一麵終於不想再承受這種侮辱一般,碎裂開來。
“站住!你這個野蠻人!”果然,深夜離開溫暖的酒館旅店,意味著冰天雪地裏的一場大戰!
鬥篷男回頭看了看叫住他的人,是四個愚蠢的傭兵,這幫不效忠任何勢力隻忠於第納爾的自由兄弟。“把你手中的卷軸全部交出來,我們就保證不把你送到衛隊那兒!”傭兵們說話都很直接,正如他們的格言,“時間就是金錢!”
四個強壯的傭兵,拿著四把為自己賺錢的工具,一身破爛的鏈甲上麵隱隱約約可以看出上麵的圖案:一個正要劈開兔子頭的斧頭。“屠兔勇士團?”這個名字用康采恩語說出來是格外的有趣,而這個傭兵團則正是來自於東方神秘的康采恩帝國,一個信奉巫術的黃皮膚人種組成的遠古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