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的他們隻能看到小老板皺著眉頭捏著自己鼻梁,要不是她一副哭笑不得樣子,不然還真以為她在惆悵秘書長不聽話什麼的。然後重新拿起文件閱讀,改一改劃一劃,再打電話叫人來辦公室。
小老板身體怎麼樣他們心裏清楚,她著急也是能理解,要不然為什麼宮本老爺子反而替她擋著來勸說過猶不及的其他人。
二手準備指的是誰大家夥都明白,外麵都傳風和財團的幕後老板其實另有其人了不是?一時間瞄著伊藤先生下套的女人隻多不少,偶爾鬧出來個什麼事,讓保鏢隊和秘書組集體吃個瓜。
要不然那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文化人伊藤先生也不會紅著臉跟小老板吵架,倒是後來推回給小老板的工作又多了。
我看著加爾比恩坐立不安的樣子就想笑,但是那句我沒事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隻是一陣煩悶憋屈的情緒積壓在胸口,隱隱的有點悶疼。
‘若是根據推測,這次意大利那邊酒廠失火事件是琴酒在幕後所為,那我們應該就能判斷,原本隻是作為處刑人的琴酒這次也參與到了烏丸財團內部的繼承人爭鬥中。’裏包恩當是這麼對病床上的我說的。
‘我還有一個更可笑的推測,那就是他主動加入這場繼承人之戰,是不是因為某個人的刺激?’
我揪住自己的頭發,將頭沉得更低了。
‘原本蠢綱那家夥並不打算把這後麵的事情告訴你,但是作為他家庭教師的我拒絕這種懦弱逃避現實的操作。’裏包恩說道,‘你自己闖出來的禍當然是要你自己去收拾。’
‘……雖然很想這麼跟你說,但是你身後的那兩個人看上去更像是要把你藏起來,所以我來了。’
‘我這段時間會待在日本。’裏包恩站起身來,‘想明白了,來找我就好了’
我稍稍抬起頭,後視鏡裏,原本是翠綠的眼,卻總有猩紅的色埋在裏麵。科莫最後問我,要不然這次的開幕典禮我就不要去了,反正其他的部署已經安排下去了,就算我不出場,他們也能將事情做好。
不對,肯定有哪裏不對。
琴酒過去那句‘不會殺我’的話一直擾的我心緒不寧。
不得不承認,我這段時間一直都被琴酒這座大山壓得喘不過來氣。就算在外人麵前穩得住,但是還是會被親近的人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在港黑我過的順心順水的,最上麵有首領森先生和幹部紅葉姐,身邊有雙黑太宰和中也,除了最後跟森先生鬧得不開心,其他還真沒誰給我這麼大壓力。
我的手煩躁的抓著頭發,將穗奈美精心幫我梳好的發型弄得亂七八糟,但是那種煩悶的感覺還是沒有消失,就跟學渣看到學霸解開一道題之後繼續朝著下一道大題出發,而自己還陷在選擇題的最後一題糾結到底是蒙A還是蒙D的憋屈。
加爾比恩看自己派不上什麼用場,便把剛剛放到一邊的電腦重新拿回來打開,入目的就是之前鑒定小組人員後期組裝起來的現場破碎的小酒盞。
這個憨憨的小夥子朝我這邊偷偷瞄一眼,隨後像是看到什麼好玩的東西的樣子,興高采烈的讓我也扭頭看外麵。
“小老板你看,日本的富士山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像不像是被分成兩半了?”
分成兩半?
我扭過頭,入目的就是高高佇立成一條線的雙子塔,以及那後麵被分成兩半的富士山。
富士山,被分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