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就是最好的辦法。’
在所有人都慌慌張張朝著車外逃跑的時候,灰原哀發現自己現在反而沒有了之前恐懼車上組織成員的心情,反而漸漸平靜下來。
‘就算我逃過這一次,錄取口供的時候,就算不願意還是要跟組織的人碰麵,而且這樣強烈的感覺……不會錯,一定是那個女人。’
逃不過的,貝爾摩德的話,一定會殺死自己的!
‘我如果就此消失了,我跟他們的組織接觸點就會消失了。’
其實自己心裏很清楚,從逃離組織那一天起,這個世界就已經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
“我真是個傻瓜,呐,姐姐……”
“確實是個傻瓜!”
灰原哀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剛拍過自己的小腦袋安慰自己沒事了的女孩。一直讓她心生恐懼的翠眸此時盛滿了怒火,那麵容與刻在她靈魂上的那個人的印記是如此相似,卻在此時此刻讓自己清晰明白了此前一直糾結在心頭的焦慮。
上野四月與琴酒,完完全全是兩個存在,即便麵容再相似,即便氣勢有時會重疊,但上野四月就隻是上野四月。
因為琴酒永遠不會給她一種心安的感覺。
“灰原!!”柯南目眥盡裂,他怎麼都想不到,灰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在爆炸倒計時最後三秒中,近乎絕望的他看到熟悉的銀發衝了出來,還有她懷裏那抹紮眼的紅色。
“嘭!!!!”
炸\\\\彈的的衝擊把離它最近的我給無情掀飛,我隻來得及將小女孩往懷裏壓得更緊更嚴實,再被掀飛後使了巧勁換了姿勢,落地的時候沒摔得太狠,不過順勢滾出去了好遠,等我終於停止滾圈,緩緩撐著地麵坐起來的時候,除了滿身的疼痛就是滿腦子皮卡皮卡的星星,更多的是劫後重生的感慨。
艸,這感覺怎麼跟陪太宰出了一趟任務似的?
不過這段時間的訓練是真沒白費。我發出事後感慨,然後暈乎暈乎的就要往後麵倒下。
“小老板!”終於被放開的尼諾衝上前,及時接住了仰麵倒下來的小老板。
“……啊,是尼諾啊。”我這會腦袋好難受,暈乎暈乎還有點想吐,但還是堅持抓住他的衣角,用一股交代後事的口吻,“有件事……無論如何你都要幫我辦到……”
“沒事的!您不會有事的!堅持住!”尼諾不負我所望,入戲很深很上道,就是攥我手有點疼,“不會讓您有事的!”
我腦袋暈乎,聽到這裏,一句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兄弟,你真不覺得這就是在給我立flag嗎?”
柯南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聽到這裏又是一臉黑線,懷疑這人是出不了戲了。
那邊已經被柯南從我懷裏接走的灰原哀呆呆的看著狼狽不堪的我,就是柯南將她拽出來她都沒什麼反應。
“立馬送我去醫院,帶著那個女孩子。”沒了心情繼續上演生死離別,我捂著隱隱有些發熱的鼻子,爭取在陷入昏迷之前交代清楚,“讓伊藤封鎖消息,無論是我的還是這個女孩子的,剩下錄口供什麼的就交給柯南你了……”
眼前的世界漸漸出現黑點,我甚至還沒來的及在多哼唧幾下,就腦袋往後一仰,徹底昏過去了。
柯南深深的看一眼沒了意識的上野姐,對趕過來的高木警官解釋受傷的上野四月跟灰原哀需要一起去醫院,希望高木警官能陪同一起前往,在看到後麵的新出醫生和朱蒂老師時,下手拉了拉灰原的帽子,將他的麵容遮掩的更嚴實起來,同時小聲在她耳朵邊說了一句。
“跟在她身邊,你是安全的。”
灰原哀在步美他們三個孩子的陪同下,上了高木警官的車子,跟在上野四月保鏢車子的後麵前往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