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春。
艾琳的病在魔藥的加持下,還是沒能挺過這個春天。
按照她的遺言,西弗找到了外祖父,把她葬在了普林斯家族的墓地裏。
“我沒想到,艾琳年紀輕輕就……”費米亞看著妹妹的墓碑深深一歎,即使過去有再多的矛盾,隨著近些年的相處和子女的調和,他們都放下了許多。
隻是沒想到,妹妹不到五十就去世了,要知道巫師一般都能活一百二三十歲,這個年紀對巫師來說還是太過年輕。
老普林斯揩了揩眼角的淚,從他平靜的臉色中可以知曉他對女兒去世早早有了心理準備。
“媽媽,願天堂沒有托比亞·斯內普。”西弗放下百合花,輕聲祝福。
他永遠不會成為托比亞那樣的爛人,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家人!
“艾琳,我們都會好好的。”佩妮幫女兒把花放上去,斂眸站在一旁。
其實艾琳算得償所願,能埋在家族的墓地,身邊又是丈夫的墳墓,所有的親人都齊聚在她的墓前。
而且在去世前和兒子和解了,將憋在心裏十幾年的愧疚說了出來,嘴角帶著輕淺的笑意沉眠。
簡單的葬禮結束,所有人都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
不是他們絕情,而是巫師生命的逝去並不意味著真的消亡,還有他們生前所做的畫像,將來會一直穿梭在莊園的相框裏。
於是剛剛才參加完葬禮,索菲婭就在家裏壁爐旁的相框中見到了帶笑的艾琳祖母。
“媽媽,我以後也會變成畫像嗎?那可以給我畫的漂亮些嗎?還有,記得在我的畫裏多畫些好吃的……”索菲婭眨著圓溜溜的眼睛,一臉的天真。
“……好,不過那時候你都一百多歲了,自己可以決定畫些什麼。”佩妮摸著她的小腦袋神色莫名,眼角餘光注意到丈夫蕭瑟的背影,幽幽一歎,“你去看看你爸爸,過不了幾天他又要去上班了。”
“好哦。”索菲婭一口答應,拉著小幸運的尾巴,邁著小短腿跑了過去,歪纏著爸爸和她玩巫師棋。
西弗從怔愣中回過神,看著可愛的女兒扯出個微笑,暫時把心中的悲傷拋去腦後。
胖成一輛卡車的小幸運喵嗚了聲,蹲在一邊舔著爪子,絲毫不知家中少了一個人。
佩妮鬆了口氣,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度過的第三個葬禮了。
時間總能撫平一切。
她曲了曲手指,和畫像裏的艾琳打了個招呼,轉身去了廚房打算親自做一頓大餐。
牆上畫像中的艾琳微微一笑,和生前一般別無二致。
轉眼五年過去,又是一年的春天。
貓頭鷹叼著信封快速的飛過森林,躲開了遊隼的襲擊,在一戶人家的窗戶前停下,歪著頭用鳥嘴敲擊著玻璃。
砰砰的聲響驚到了屋內的人,一陣腳步聲響起,窗戶被打開。
不過隨之而來的不是屋內女主人的熱烈歡迎,而是一隻大肥貓的猛撲。
貓頭鷹熟練的躲開肥貓,飛到了女主人的身邊,把嘴裏的信一丟,在半空撲騰不停。
“索菲婭,生日快樂,這是你的霍格沃茨錄取通知書哦。”佩妮看著眼前的場景,隻覺似曾相識。
“哦,媽媽,我終於能去霍格沃茨上學了。哈哈哈,爸爸能天天見到我了,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索菲婭拆開信件,一目十行的看完,有些泄氣,“這和爸爸的信內容一模一樣,毫無新意。我以為會不一樣呢。”
“你呀你,東西一樣還不好嗎?直接用你爸爸的書。”佩妮好笑的搖搖頭,敲了敲她的額頭。
“我才不要作弊,上麵有爸爸的讀書筆記,萬一被人偷走了怎麼辦?”索菲婭癟癟嘴,倒不是對用舊書感到不開心,而是作為魔法界最年輕魔藥大師的女兒,她知道魔藥大師代表著什麼。
“行吧,那等你爸爸放假,我們一起去對角巷買。”佩妮眨眨眼,同意了她的請求。
1991年9月,德拉科、哈利、羅恩以及赫敏和納威都坐上了霍格沃茨特快,隻是傳聞中的救世主——鄧布利多的黃金男孩不再是哈利波特。
伯納德·托馬斯比索菲婭大兩歲,因此做了童年好友的導遊,一一述說著可能在城堡裏遇到的事。
“那我們會和巨怪搏鬥,然後再進自己想進的學院嗎?”羅恩見眾人望著他,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是弗雷德和喬治告訴我的,就是我的雙胞胎哥哥。”
“到時候就知道了。”伯納德輕咳一聲,免得笑出聲,這顯然是老生在戲弄新生。
“伯納德,拉文克勞的圖書真的和記載的一樣多嗎?”索菲婭戳戳他的胳膊,轉移了話題,她早就知道分院是戴分院帽了,一點神秘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