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久了,庫土瓦和自己的這些弟兄,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了解對方的心思,更何況那三名弟兄眼神中的鬱悶與不快,勸得那三個弟兄下了擂台,他輕歎了一聲,將上衣脫了,露出了一身健壯的疙瘩肉。
不經意的,他伸手摸了一下脖子處,被肖遙割了一刀的傷口,收回手指時,看著指尖粘著的血水,有些黏,格外的黏,黏的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有問題一樣,或者說,是血液裏有什麼病了。
他感覺那傷口有些奇怪,這麼久了,一直都在流著血水,從來沒有斷過,也不痛,哪怕剛才脫上身的時候,衣服刮到了那處傷口,仍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感,好像那根本不是傷口,而是畫妝畫出來的假傷口。
不經意的晃了晃脖子,庫土瓦感覺好像自己的脖子不如以前那麼靈活了,居然沒有聽到脖子處骨骼因為突然的轉動而傳出來的‘咯噔’響聲,少了點帥氣的登場。
連轉了兩圈,也沒有轉出響來,庫土瓦不在轉了,除了沒聽到響,心裏有些鬱悶,還有就是轉了這兩圈,他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迷糊呢,似乎是因為自己轉的太急了,頭有些暈。
有些不太對勁,難道是太累了,庫土瓦在肚子裏暗自的尋思著,閉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時,感覺好像好了一點,這才走到擂台前的台階處,緩緩的蹬了上去。
庫土瓦不知道怎麼回事,肖遙卻是想通了其中的原由,在來農場的路上時,庫土瓦不小心撞到了自己紮在車前台上的匕首。那匕首可是肖遙從南誠俊手裏得來的毒匕首,被庫土瓦當成肖遙的武器給搜走的。
當時肖遙沒注意到庫土瓦中了一刀,此時,看著庫土瓦肩膀上的傷口,那流而不凝的血水,庫土瓦摸傷口而不痛的模樣,肖遙的心裏已經大致猜出了七七八八。
再看庫土瓦走路時,身體感覺有些虛,腳步並不穩的模樣,肖遙默默的算了一下時間,從到農場門口,到現在,差不多過去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也就是說,庫土瓦再有半個小時左右,他就會變成傻子。
以前,肖遙挺欣賞庫土瓦這個人的,做事認真有分寸,還挺有頭腦的一個人,但是今天,肖遙對庫土瓦的意見很大,有些恨得牙癢的感覺。但恨歸恨,真要是庫土瓦傻在了自己的毒匕首之下,這樣的結果,肖遙感覺對庫土瓦來說,實在是太委屈了些。
都是兵中的佼佼者,就這麼變成了傻子,對國家來說,確實是個損失,肖遙想想都感覺到惋惜。
可是惋惜歸惋惜,庫土瓦是聽著蔣興邦的命令來害人的,肖遙不是一個同情心隨便泛濫的人,對於這種執迷不悟的人,肖遙除了惋惜,也隻是惋惜,真動上手了,肖遙是不會客氣的。
多少的,肖遙的內心有些感慨,手扶著擂台的繩索,笑道:“你沒吃飽吧,走路怎麼晃上了。”
斜著眼,瞄著肖遙,庫土瓦輕聲說道:“吃沒吃飽,並不影響我打敗你,在我沒把你打成殘廢之前,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