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天氣漸熱,白徐國慢慢走上正軌,正是百廢待興之時,五國簽訂和平契約。這天,汪越庭正準備離開,便收到國內傳來的消息,匆匆留下口信,來不及告別便消失不見。
在他走後沒多久,其餘人也各回各國。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一個多月,蕭景珩帶著周洛兮正在趕路。
入夜,在客棧用膳。
周洛兮剛吃了口最愛的燒烤,便感到一陣腥氣,突然嘔吐起來。
第一時間,她以為自己在白策那邊被人下了慢性毒藥,頗為悲傷地交代遺言:“如果我死了,在把我們孩子照顧長大之前,你不準娶妻!”
“除你之外,不會有旁人。”蕭景珩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回答道。
氣氛逐漸變得悲愴,蕭景珩拉住周洛的手腕,正要傾訴衷情之時,感到有些不對。
這脈象……不是中毒吧?
心裏想著事情,他蹙起眉頭,變成撲克臉。
周洛兮還以為他是嫌棄自己了,頓時啜泣起來:“我還沒死呢,你就開始擺臉色了。嗚嗚嗚~我怎麼這麼慘!”
“沒有擺臉色,你也不會死。別亂說話咒自己!”蕭景珩的語氣稍微嚴肅一點,周洛兮便從小聲啜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瞬間,他有些手足無措。
由於自己醫術不精,盡管察覺到了什麼,他卻不敢道出,擔心大家空歡喜一場。是以,他隻能將人抱在懷裏,輕撫周洛兮的後背,低聲安撫情緒。
神奇的是,在他的動作下,周洛兮真的不再哭了。
隻是回過神來,周洛兮感到一陣尷尬,自己最近怎麼回事,為何會如此多愁善感?明明之前不是這樣啊?
不一會兒,大夫過來,把脈過後第一句便是“恭喜”。
刹那間,她的腦子上線,“我……我這是有了嗎?”
蕭景珩點了點頭:“有三個月了。”
由於之前懷謹言和伴月之時她處於昏迷中,根本沒有感覺。此時此刻,突然有了懷孕的真實感。
原來,懷孕是這種感覺,她一下子變得小心翼翼,不敢隨便走動。
蕭景珩也是頭一回照顧孕婦,出去之後,詢問了大夫不少注意事項。
送走了大夫之後,他抱住周洛兮感慨:“好在我們到了裴城,二三天後便能回到京城,屆時,再多找些人瞧瞧。”
周洛兮也很擔憂肚子裏的寶寶,頗為鄭重地點頭。
因為有了這個孩子,原本一天便能趕回去的路程,二人硬是走了三天。
原本蕭景珩還打算帶她去報複裴氏和周采盈,可回到東宮,與周洛兮說了這事兒之後,卻看到她搖了搖頭:“算了,我不和她們計較,權當是給肚子裏的寶寶積福。惡人自有惡人磨,不用我出手,她們也會遭報應的。”
在路上聽到周寒山明麵上退休,實則被軟禁起來的消息時,她便已經釋懷。
畢竟周寒山最在乎的就是權勢地位,當初為了權勢地位娶了自己母親,如今又回到了起點,甚至倒退了不少,光是自怨自艾,便能讓他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