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富貴在天(1 / 3)

那幾個在郡王陵下莊子遇到的敗類嘴皮子雖碎,進了秘獄後嘴卻意外的緊。

我對人的品性有極絕對的看法。會把惡事宣之於口的人豈算謹慎,不謹慎之人又如何堪用。

我不信那幾個敗類如此難審,宿莽覺得我在質疑他,一抱膀子很無賴的說:“走走走,你去審。”

我也不信邪,大早上飯都沒吃跟著宿莽跑到南倌莊,隔著屏風聽裏麵的動靜。

幾個人很沒格的又哭又喊又求饒,隻說自己當時過了過嘴癮,攀蔑了將軍府小姐實在該死,不斷的問審問的麵具高手侍於何方神聖。

我看著一道道不認識的器具從眼前路過,那幾個人隻是求饒,一點都沒有鬆口的意思。

紙上談兵和真刀實槍差距震撼,沒一會兒我就覺得無感發飄,我問:“有沒有一種可能…”

宿莽冷哼一聲,很高興給了一個下馬威。淡淡的問:“何種可能?”

我說:“不會真的抓錯了吧,他們喊的挺真摯的。”

宿莽扭了扭脖子哢哢響,極其不屑的說:“大話倒是順口謅,也不過如此。往後再論我份內之務,便叫你…”

外門砰一聲被推開,宿莽放下抱著的手臂懵登的看向門外,高手都五感敏銳,門都推開了我們才知道。

宿莽神色緊張之餘還有些興奮,他對自己的本事極自信,遇到高手的激動遠遠大於恐懼。

至於我,連那些冷兵器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功夫盲渣,向來除了恐懼沒什麼多餘感覺,現在連恐懼都已變少,常年守墓之人對鬼神不會有多少敬畏,會習慣。

常年混跡於高手之間,耳熏目染是假,以為自己耳熏目染到了本事的錯覺倒很真。

當晏潯進來時宿莽臉上的興奮消失全剩下緊張,我為數不多的緊張全都消失全剩下興奮。

我問宿莽:“便叫我怎麼著?”

宿莽白我一眼,咬牙切齒道:“便叫你姑奶奶。”

我說好的侄孫賊。

晏潯目不斜視隻是路過我們,他走到裏麵,我扒著屏風邊邊看著裏麵,被宿莽拽著袖子拉到屏風中間。

他說:“看了要夢魘。”

不一會兒那幾個敗類就開始瘋狂懺悔,不過還是在避重就輕裝大尾巴狼,招的盡是些無關之事。

連自己以前偷過雞蛋的事都拿出來懺悔了,自稱招惹過最權貴的人就是往周尚書家的轎子上摸糞,不願再受這非人隻苦,隻願大爺把其交於尚書府,是斬是流放給個準話。

宿莽站在外側盯著裏麵,他收回目光開始整理自己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皺,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

我問:“你看到什麼了?”

宿莽說:“招了。”

我聽到金屬掉在地上的聲音,和晏潯的聲音:“邊上那兩個,送到周府去。”

“是。”

晏潯小聲叮囑:“把人罩起來,就在這兒罩,別嚇著屏風後頭的人。”

不一會麵具高手押著兩個身上套著帷帽從頭到腳都看不見的人從我們這兒路過,宿莽跟上去叮囑:“你去當鋪找了二掌櫃一同去,就說人是盜竊時抓到的,審時得知其冒犯過尚書府,特交由尚書府處置。”

麵具高手答:“明白。”

宿莽說:“不能讓他們開口說話和提筆寫字。”

兩個人突然都掙紮起來,大有絕境反抗之意。

“明白。”高手問:“再拿上件寶貝裝作尋求庇護,如此可行?”

宿莽點頭,“你看著辦。”

晏潯不知何時站在了我們身後,一回頭嚇了一跳感覺有點沒麵子,不過看見宿莽也嚇了一跳後便平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