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琛抱著江亦書下了樓梯,江亦書就從秦景琛的懷裏退了下來。
然後走到剛剛被秦景琛踢倒的黑衣人麵前。
話說,他們兩個人從擦藥到上來再到下來,雖說時間不長,但也有一會了。
這兩個人依然坐在地上,一副要死的樣子,靠著牆壁,閉著眼睛。
看著多少有點礙眼。
江亦書黑瞳微冷,居高臨下的看著兩個人。
兩名黑衣人也感覺到有人靠近。
睜開眼睛抬頭看,就看見剛剛被他們追著跑的女人正在盯著他們看。
他們警惕的向後縮了縮。
眼前的女人功夫不怎麼樣,但是剛剛紮他們那一針卻是厲害的很。
他們都是從小習武的人,一般的疼痛對於他們都不算什麼。
但是剛剛他們卻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什麼叫錐心的疼痛。
他們是下意識的鬆開了江亦書。
江亦書看了兩個黑衣人幾秒鍾,然後突然回頭看向秦景琛。
剛要開口叫秦景琛,但想到有這麼多人在,直呼大名好像不太好。
所以動了動嘴唇,改了發音,語氣慵懶的說道:“老公,你說有人放狗咬我,我是先打狗,還是先打人?”
此話一出,秦梟和莫嘉禾,還有兩個黑衣人都黑了臉。
莫嘉禾之前已經和江亦書交過手,知道這個小姑娘並沒有看上去那樣乖巧,藏起的獠牙更是讓人出乎意料。
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嘲諷放狗咬人,她的麵子實在掛不住。
渾身的優雅氣質,險些維持不住,一雙好看杏眼但卻染著毒汁,看著江亦書。
但江亦書並沒有回避這樣的眼神,反倒是帶有挑釁的挑了一下眉。
這一眼,莫嘉禾握緊了拳,極力的隱忍著。
對於這個小丫頭她可以不放在眼裏。
江亦書再厲害,她也有的是辦法拔掉她的爪牙。
但是她不能不顧及秦景琛。
幾年裏的明爭暗鬥,他們從最初的處於絕對的優勢,到現在的節節敗退。
秦景琛早已不是他們可以輕視的存在。
而秦梟的臉色更是難看,自己的妻子被這般侮辱,他怎麼能看的過去。
剛欲起身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目無尊長的兒媳。
就瞧見秦景琛一計眼刀掃射過來,語氣森冷:“父親,您腿腳不好,還是坐穩的好,要不然摔倒了,我送您進醫院事小,您的三夫人年紀輕輕就守寡那事可就大了。”
瞧瞧這渾話,直接將秦梟氣的血脈噴張,青筋暴起。
憋了好大一口氣,好不容易才緩過來。
還沒等開口,就聽見秦景琛的聲音再次響起。
但話卻不是對他說的,
就見秦景琛眼含笑意的看著江亦書,對於她剛才那般沒禮貌的話語,沒有一點生氣,反倒因為那一聲“老公”還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有些洋洋得意。
沒想到他老婆這麼快就改口叫他老公了。
晚上一定給她包個大大的紅包。
同時又極其滿意江亦書的表現。
這丫頭是懂內涵的。
相比和秦梟說話時的無理冷漠,對江亦書說話就溫潤了:“還是直接打人吧,打狗我怕髒了夫人的手,雖然人也挺髒的,但多少好過狗。”